伊浵口气抱怨,让穆项忠顿时不悦,“你都几岁了?再不出嫁,就成了没人要的老姑娘!俗话说的好,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
“那也不能随便找个人就和我相亲呀。”那个肃廉王世子,虽然是个世子,可谁知道他长得美,还是丑?如果那人胜过阿斯兰和沈弘泽,她倒是还能勉强考虑。
“肃廉王与为父政见相同,在朝中守望相助多年,若是能联姻,也是美事一桩。而且,肃廉王本身庶出,厌烦嫡庶等级,应该对你的出身并无成见,你要好好把握,知道吗?”
“沈弘泽会怎么想?”今天才刚刚和他相亲,又去见别人相亲,会很伤人自尊耶。古代人都这样没礼貌吗?
“他若不喜欢你,就不会有任何想法。这一点,你无需担心,若是与肃廉王世子情投意合,沈弘泽见了你还要跪拜呢!人往高处走,你要懂得让自己做人上人,而非一味的被人踩在脚下。”
“是!”伊浵虽然点头应着,心中却唏嘘不已。在古代,做人就是要分三六九等的,她先要把握这条游戏规则才可以。
回到府中,伊浵依照规矩,给大夫人请过安问过好,才回房。
穆项忠便命人送来藤黄、花青、朱砂等颜料,另有上乘的画纸,并又在她房中挂了几幅名家真迹。
现在是要怎样?让她做足功课,好飞上枝头吗?
她倒是并不反对这一招。正好也闲得无聊,正好有事做,可以打发时间。
在古代,女子是依附于男人的,她若是能嫁个未来王爷,得一大笔钱财,再逃之夭夭去周游世界,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入夜,她的横梁上却又飞下一个碍眼的家伙。
他是要怎样?这辈子做定梁上采花贼?
可恶的是,他招呼也没打,便上前来,绿着一双狼眼,欲~火热辣辣,恨不能一口吞掉她似地。
她可不好吃!“你别过来!”她抓起笔墨纸砚丢向他,围着桌子和他玩捉迷藏。
他转过来,她绕过去,孩子似地,追赶着。
“不准跑!”他不耐烦地命令。其他女人都是见到她,就恨不能贴上来,她竟然躲?还围着桌子和他兜兜转转?如果这是在故意吊他的胃口,他倒是也欣喜,可她那剪水双瞳里尽是愤恨,让他怎么能不愤怒?“再跑,我就不客气喽。”
“你不准再碰我,我不要玩人狼恋,你这个下流胚子,大色狼!大混蛋!”如果她能拖动古代的实木雕花椅,她一定砸到他头上去!
游戏却并不公平,他掌风挥来挥去,她绕着桌子跑过五圈之后,身上便只剩了内衬的粉色薄衫,反而更是香艳撩人,秀色可餐,头上的发簪朱钗也被他除掉,长发倾散下来,她惶恐无措地站住。
却正好被他瞅到机会,瞬间扑上来抱起她,又速度如风地一起摔倒在床榻上,一丁点反抗的机会都不给她,狂吻劈头盖脸……嘿咻嘿咻,大战两个回合。
纵欲过度,伤神又伤身,他精力旺盛地害人,她却承受不住。
所以,事后,她连骂他也无力气,只得任由他揽在怀中,温存相依。
他不想指责她与沈弘泽相亲的事,但是,也不想听她撒谎。“今儿都做什么了?有没有听我的话?”
虽然他口气宠溺温柔,却让她极不舒服,现在被她吃光光,还要失去人身自由吗?“今儿做了好多事。”她言简意赅,“我好累,求求你,让我睡觉吧。”
是该累了,她是人类,身体虚弱,怎么能经得住他这样强劲无度的需索?他不忍为难她,轻抚着她的脊背安抚,“睡吧,睡吧!”
得到允许,她烦躁地从他怀中挣脱出来,背转过去,面朝床里闭上眼睛,眼泪地止不住地滚落到枕头上,无声陷落。
他错愕地瞧瞧自己空落落的怀抱,心里不禁有些苦,却又哭笑不得。其他女人事后都期望疼宠爱怜,沉溺他怀中不愿离开,她却对他没有丝毫眷恋?这个女人真的好奇怪,就算她是从异时空来的,本质也该是个女人吧!在她眼里,他就这么不堪吗?
他盯着她雪艳细美的脊背,希望她翻身面朝自己,希望了好久,却也仅仅是希望,并未变为现实。
“穆伊浵,到我怀中来。”他口气不悦。她是在生他的气吗?还是故意躲他?
“不要!”她失了身,不想再失了心。“一切都是你强迫我的,我不要!也从来都不想要!”
口是心非的傻丫头!刚才她承欢身下时,可是娇~喘不止,低吟婉转,痴缠着他不放。“你不过来,我要走喽?”
“走吧。”她仍是背对着他,口气冷厉。
反倒是他,骑虎难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僵持良久,他才寻到自己冷漠的声音,“好吧,我走。”
他强迫自己不要依恋她,起身穿衣。
走到窗口,却又忍不住看向床上,见她还是没有转向这边,他叹了口气,飞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