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你入宫,就是要做宫女?”凤麟不可置信地摇头,“义妹,你是傻,还是疯?入宫的女人,哪一个不想为妃为后?你却要做宫女?”凭她这姿色,就算她想做,也做不成吧!
“不然,你们有更好主意帮我躲开相亲吗?我昨儿回家一次,爹就给我安排了三个男人来相亲,其中一个满脸麻子,还有一个长得像猴子,惨不忍睹。那些官员快要把我们家的门槛踏破了,上至八十三岁老头子,下至十三岁的奶油小破孩,都要和我成亲!我爹心中还要左右权衡攀附权贵,妄想借着我扩展在朝中的势力,如果到时他锁定了合适的人选,让我嫁给一个丑陋鳏夫,我哭都来不及!”
凤麟感喟摇头,“我听说,最近穆丞和镇远将军赵元泰总是流连酒楼,恐怕赵元泰就是为了亲事。”
“赵元泰是何许人?”伊浵虽然见过不少官员,却并不知他们的名字。
沈弘泽坐在案前,搁下笔,接过话茬。“赵元泰最近是皇上眼前的红人,他之前只是一名前锋将军,杀了不少雪狼族人,立下大功。此人八面玲珑,极擅玩弄权术,却也心狠手辣,而且是个不折不扣的色鬼,而前阵子皇帝要赏赐他,他还指名道姓地要了几个宫女收入府中。皇帝仁慈,先是问过了宫女的意愿,见她们并无反对,才应允下旨。”
凤麟摇头长叹,“虽然他女人众多,却并没有正室,恐怕就是空着这个位置,等你这位丞相女儿!”
通过这件事,她倒是了解到,五凤王朝的皇帝,是个仁慈之君。“看样子,我只能入宫了。”
沈弘泽长叹着无奈点头,“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做。你放心,我和世子都会在皇宫内多帮你疏通疏通,以免你被评选为妃。”
伊浵从椅子上起身,对他们单膝跪下,“弘泽,义兄,伊浵感激不尽!”
伊浵没想到的是,她当晚回家,就见到了这位镇远将军,赵元泰。
无垠,无雷,秋云和翠儿陪着她下了马车,刚刚进入正院,就见穆项忠正与一个身着褐色锦袍的高大男人坐在亭子里品茶。
“爹,我回来了。”
“伊浵,过来。”穆项忠对她慈爱招手。
“是。”
伊浵进入亭子里,“爹有何吩咐?”
“这位是镇远将军,赵元泰,武双绝,难得一见的神勇奇才,杀那些凶猛狼人,如履平地。”
伊浵疑惑看向那个褐色锦袍的男人,赫然发现,这个传说中女人无数的男人,倒是也风雅俊朗,就如金庸笔下的段正淳,人家长着一张秒杀女人的脸,又有秒杀女人的资本,再加之那些女人乐意被秒杀,也就成就了他的好色传奇。他年约三十岁,脸盘圆润,五官自然带笑,仪表堂堂,眸光内敛,眉宇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冷之气,却也因为他魁梧的身板儿显得威武狂猛。
就在伊浵打量着他时,他也锐利打量着伊浵,“久闻伊浵小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伊浵客气颔首,“将军谬赞,伊浵不过是普通女子,不过借着爹爹的声威做了几件善事,被人传扬的言过其实。”
赵元泰笑了笑,“呵呵,伊浵小姐容貌明秀动人,又善良仁惠,谦逊有礼,丞相大人有小姐承欢膝下,当真叫人艳羡。”
这人倒是很会说话,一句夸赞两个人,让穆项忠眉开眼笑,骄傲不已。
“元泰,你可别再夸这丫头了,你不了解,她调皮撒泼时,也着实叫人头痛。”
伊浵早先听说了关于赵元泰的传闻,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极是排斥见此人,“爹,您若是没什么吩咐,女儿先告退回房了。”
穆项忠应允,却才注意到她裙摆上有些泥土,“瞧你这身衣装,怎么弄得脏兮兮的?”
“孤幼院里新来了几个小孩,都认生,有的不让义诊的郎中诊脉体检,到处乱跑,我帮丫鬟们追来着,不小心跌倒摔了一跤。”
伊浵说话间,注意到赵元泰兀自斟茶自饮,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样子,这人应该对她并没有兴趣。
“秋云,翠儿,去帮小姐梳洗更衣,一会儿几位官员要来,花厅里设宴,准时送小姐下楼。”
秋云和翠儿“是,老爷。”
伊浵没想到的是,刚刚进入房内,穆项忠随即便差人松了一堆珠钗首饰进房,还是让管家张福亲自送进来的。
“小姐,老爷说让您打扮隆重些,镇远将军不同于别人。”
“什么意思?”
“小姐有所不知,这位镇远将军是老爷暗中栽培的人,近日朝中有人弹劾老爷结党营私,也是镇远将军在义正言辞为老爷辩驳。”张福的笑不同以往,笑得格外亲和,却也格外虚假,“小姐如此冰雪聪明,当掂量轻重,也好自己的未来筹谋。”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伊浵无奈地隐忍着,“搁下吧。”
“是。”张福忙放下托盘,又道,“首饰底下还压着一套衣裳,这是老爷为小姐准备的舞衣,一会儿大小姐跳完之后,就该小姐表演,请小姐做好准备。”
“跳舞?我以前会跳舞吗?”她怎么不知道呀?
“会呀,小姐自幼是学过舞的,因学得太好,遭大小姐妒忌,才总是受欺负,不再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