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军袭营了!官军来踹营了!”
賊营中军,看见大队全副武装的官军甲骑冲进营来,守卫在出入口的杂兵大惊失色,慌乱之中大部分賊兵转身就跑,鲜有人履行职责上前抗敌。
要说他们胆小倒也不是,杂兵武具粗陋大多只配备一柄单刀,就是有心抗击也无力实行。倘若营门紧闭依托守坚优势或许能与之周旋,但眼下辕门大开官军铁骑直冲而入,他们又拿什么抗衡?
大开门户不是有什么请君入瓮的计策埋伏,全是方便攻城部队的调度。没想外头军寨中的官军竟能突破重围直捣黄龙,从而使大开方便之门这个省事之计变为了要命的缺口。官军甲骑再无需烦心坚固营防,直接从大门入内即可。
“临阵溃逃者,斩立决!”
“临阵溃逃者,斩立决!”
“临阵溃逃者,斩立决!”
毕竟是中军,在各处还是设立有精锐之士组成的督战队。
瞧见大批杂兵畏不敢战,这些督战精卒直接拔刀相向,一连斩杀数十溃兵,终究是挽住了溃败之势。
前有狼后有虎,杂兵们神情悲愤却也只能攥紧粗陋武具朝官军甲骑迎去。
不过他们人数虽众,却毫无阵势章
法可言,就是一股脑以蚁附之势冲杀。
“挡我者死!”
赵云冲锋在前,对贼寇勉强组成的攻势毫不在意,只见他接连出枪,将一个个杀来的农兵精准点杀。
在银甲战将手上,亮银枪仿佛活过来般灵动,既似细蛇吐信,又似游龙狂舞,迅猛而刚强,可谓招招致命。
没有任何一个賊寇能在赵云枪下撑过一合,往往在转瞬即逝间、甚至还没能看清汉将出招,挡路者便沦为枪下亡魂。
“哈!”
一声怒喝似龙吟,骇得賊兵肝胆俱颤几欲逃走,然而身后督战队却没有半点情理可讲,转身也只有死路一条。
賊兵们没有选择,只能退而求次,绕开赵云朝其身后的大批甲骑杀去。
然而结局却是相同,固然甲骑在武技上远不如赵云,但打起这些被强征来的杂兵也跟切瓜砍菜一般轻松。农兵的单刀根本摸不到甲骑,就是摸到也难以造成多少伤害,而骑枪却能轻易扎穿他们毫无防护的血肉之躯。都不论双方素养,就单从武具装备上来看,骁骑营早已完胜。
“蝼蚁,自不量力!”
“螳臂当车,勇气可嘉!”
甲骑们狞笑着,肆无忌惮的挺枪而出狠狠扎入
賊兵的胸腹。
这些杂兵不似先前路上的那营精锐,先前那些贼寇人人披甲,质地优良不是铁胄也是韧性十足的皮甲,倘若拿骑枪不管不顾去扎胸腹,纵是能一击致命,骑枪大抵也就废了。就是枪头未损毁,在高速移动下也难以将武器从敌军尸体中拔出。
但面对无盾无甲的杂兵,显然就没有这个顾虑。骑枪能够轻而易举扎穿他们的血肉,旋即骑手只需要稍微调整角度,就可以借助巨大惯性,直接将賊子的身躯撕裂开来,骑枪也随之得到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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