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感激地道谢。
谢行简听不到,拆完塔以后他便离开了。
我第一时间去了家里,如今我连我妈的墓地在哪里都不知道,我想去看看有没有线索。
我和崔衡共同买下的大平层,已经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换了一个模样,宋柔按照自己的喜好,来了一个大改变。
“冉冉,这里风景真好,要是种点花花草草肯定很漂亮。”宋柔曾经指着偌大的外扩阳台,对我说。
如今,我的原木茶桌和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宋柔喜欢的花草。
宋柔拎着水壶,正哼着小曲替花草浇水,脸上洋溢着幸福。
就在我恨得快要发疯时,门铃响了。
宋柔迈着轻柔的步伐,飞快地过去开门,大概是以为崔衡回来了。
门外站着三四个男人,是西海市的经侦科办案人员,不等宋柔反应过来,已经进了门。
宋柔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她紧张地追问发生了什么事,没人理会她。
宋柔一个家庭妇女,什么都不懂,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房。
她还记得打个电话给崔衡,但是没打通。
应该是谢行简的计划生效了,我心里的那口气稍微顺了一点,只要能让崔衡宋柔付出代价,我愿意立马魂飞魄散!
我看着警方的人在房里,搜出一些崔衡经济犯罪的件,终于笑出了声,崔衡,人在做天在看!
“妈妈,他们在干什么?”小轩抱着宋柔的大腿,一脸不高兴地问。
“没事。”宋柔还在故作镇定。
我冷冷地看着乱作一团的家里,希望谢行简能下手狠一点。
崔衡在生意场上用过的手段,也都是谢行简用过的,见不得人,却也没有恶劣到要动用法律的地步。
可是,这两年崔衡的野心越来越大,公司的业务拓展,碰了建筑工程这方面,靠着人脉接了几个小工程。
偏偏小工程是政府民生工程,崔衡在里面弄虚作假,偷工减料,有一个工程甚至半年不到就出了事,只是被他想办法压了下去。
谢行简全给他抖了出来,接下来,崔衡要面临的是一步错,步步错,满盘皆输的局面。
晚上,崔衡疲惫地回到了家里。
“阿衡,公司真的出事了吗?怎么办?”宋柔搂着小轩,一脸担心地问。
“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崔衡捏了捏眉心,不太想说话,每次他这样的时候,都是需要有人为他出谋划策的时候,我虽然没比他厉害多少,但是我起码可以陪他分析情况,共同商议。
宋柔不行,她很明显慌了,而且只惦记着自己会不会受到牵连。
“那如果你出事了,我们没结婚,没有法律上的关系,会受到牵连吗?你可以把钱转一部分到我的名下,万一那些钱要被收走,要赔偿什么的,还有一部分留在我这里,也算是给小轩的未来做打算。”宋柔努力让自己温柔一点,松开了小轩,转而搂住了崔衡的胳膊。
“我主要是怕小轩没人照顾,阿衡。”她应该是感觉自己刚才说得太明显了,立马又补充了一句。
崔衡烦躁地甩开了她的手,从他对宋柔此时的态度来看,这次的问题不小,恐怕难以解决。
一连三天,崔衡都没有再回来。
而我也没有找到关于我妈遗骨或是墓地的线索。
宋柔在家里胡思乱想,打电话给崔衡打不通,我则是在半空中,欣赏着她忐忑不安的样子。
忽然,她起身去了主卧。
我跟了进去。
主卧有一个衣帽间,衣帽间里有一个我专门用来放首饰的空间,宋柔在里面一通翻找,找出了不少贵重的首饰,然后又拿着我买的名贵包,让司机送她去了典当行。
她还挺有危机意识,担心崔衡这次出事,留不了几个钱给她。
这两人真的有感情吗?我看着宋柔那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突然觉得很悲哀。
如果他们是真爱,我尚且能理解要那么对我,如果他们不是真爱,那我十年的感情,就输给了这种虚伪的关系,很可悲。
这就等于是说,我和崔衡的感情,还比不上他和宋柔的虚情假意。
我跟着宋柔回到了家里,她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崔衡的电话,最后终于拨通了,但是那边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
“你是崔衡的家属吗?他现在在观桥一路这边,出了严重车祸,被一辆阿斯顿马丁追尾了,撞到了路边的花坛上,现在已经昏迷了……”
我跟着宋柔听着,当听到崔衡出了车祸时,我第一反应依然是紧张和担忧,这是一种习惯,还不等我从这种惯性里回过神,我的注意力又落在了“阿斯顿马丁”这几个字上。
之前我坐谢行简的那辆车,就是阿斯顿马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