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力,你与那李公子约什么时候?”王门问道。
“我与他约戌时赴会,我想他也该差不多时候来了。”
苏力虽然如此说,但他很清楚吕布根本不会准时来,他们还需等待一段时间。
此时王匡才刚刚出门。
一架四人大轿停在王府门外,王匡从大门出来,一阵寒风吹过,他情不自禁打了个颤抖。
“今夜真是冷,看来准备要入冬了。”王匡搓了搓手。
一个轿夫走过来问道:“老爷,这么晚出门,今晚要去酒楼?”
“非也,去我侄儿王门那,今晚有客人到来,我需要接待。”
其实以王匡的身份,一般的客人根本用不着他亲自接待。
但是为了监督王门,他必须亲自出马,否则有辱他王家名声。
王门上了轿子,四个轿夫抬起轿子,往王门家方向而去。
就在他们走后没多久,王府旁的暗巷突然走出来二十来人。
这些人身穿黑衣,脸带面罩,腰间配有兵器。
他们隐藏在黑暗中,没有半点声响。
王匡刚才与他们几乎擦肩而过,也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
这二十来人正是郝萌与他麾下
精锐士兵,他们今晚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等王匡离去后,放火烧屋。
一个士兵问道:“郝将军,王匡已经离去,我们是否要动手?”
“不用急,待他走远后再动手也不晚,你们几个先去把柴火和油料放好,其他人负责放风,一旦有人从府内出来,便立即隐藏起来。”
随着郝萌一声令下,众人开始分头行动。
不花多时,王匡的轿子已经来到王门家,王门得知,亲自出来迎接。
“叔父真是准时,我刚安排好宴席,你老人家就到了。”王门笑脸相迎,扶着王匡走出来。
王匡整理一下衣襟,问道:“那位李公子到了没?”
“他尚未到,此人真是目中无人,竟敢迟到,他简直不把叔父放在眼里!”
王门趁机大骂吕布,想要引王匡生气,一旦王匡迁怒吕布,他就能敲诈更多钱。
这是他最后一笔“生意”,他必须心狠手辣。
王匡听到吕布还没有来,眉头轻皱,果然有些不高兴。
他好歹堂堂河内太守,一郡之主。
那什么李公子不过是一介商人罢了,竟然还敢比他晚来,实在是不知礼数。
“罢了罢了,我们先进去等会!”王匡大手一挥,走进大门。
王门忙跟在身后,看到叔父生气,他心中暗喜。
二人走进厅堂,王匡坐在主位上,王门坐其右手位。
“叔父息怒,咱先喝点小酒润润喉,侄儿今晚准备了上等美酒招待叔父。”
王门一边说一边给王匡倒酒,而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两人边喝边聊,苏力在旁边作陪,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连喝三杯酒。
眼看菜都要凉了,仍然未见吕布,就连王匡也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那李公子到底何时才来,难道还要咱再等一个时辰?”
王匡语带怒气,他话音刚落,一个下人急匆匆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