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嘉言周二又要出差了,南桥赶在周一下午逃课回家。
她鲜少逃课,但为了多和易嘉言待上片刻,于是义无反顾地跑了。
没想到的是校门口有人等她。
“南桥!”有人等在她每天的必经之路上,看见她咧嘴一笑。
南桥脚下一顿,侧头望过去。
有几分眼熟。
“还记得我吗?”那人笑得很灿烂,明明已是深秋,天气转凉许多,他还只穿着件衬衣。
南桥记起来了,他是音乐学院的,上一次校庆的时候,两个学院的组织部一起办活动,他还挺热情地配合她。
貌似是叫……
“余成东?”
“你还记得哦?”余成东笑起来,走到她面前,有几分自来熟地伸手去摸她的头。
南桥后退两步,及时地避开了。
“有什么事吗?”
余成东的手在空中顿了顿,然后又自在地落了下去,□□裤子口袋里:“请你吃个饭。”
“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上次活动办得很成功,多亏你了,所以作为音乐学院的组织部长,想请你吃个饭,表示感谢。”他耸耸肩。
那眼神有些炙热,南桥看出来了,所以只是笑了笑:“不是我的功劳,学院的事情大家都在努力,请吃饭什么的就算了吧。”
她还有些急,低头看了看表,盼着能赶回去要易嘉言请她看场电影什么的。
余成东不让她走,拦着缠着非要请吃饭。
“别这么不给面子呀,我可是等你好一阵了,也不知道你到底多久下课。好不容易等到你了,连吃顿饭的机会都不给哦?”
南桥再三推辞,余成东却抱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念头,一直不肯退让。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她急了,干脆转身就走。
岂料余成东忽然追上来抓住了她的手,吓得她把手一抽,连连躲闪,“你干什么!”
平心而论,余成东长得很不错,也会打扮。
大的音乐学院学费昂贵,一般就读的人都是家里有门有道的。余成东自然也不例外。
但在南桥看来,他更像是个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就像之前搞活动时,他只会呼朋唤友唱歌喝酒,做实事的时候全都是她的学院在动手。为此,部里可没少埋怨学校的安排。
南桥眉头一皱,不再软言软语:“余成东,我不会和你吃饭,你不用再纠缠了。”
余成东终于笑不出来了,定定地站在那里,问她:“我哪点配不上你了吗?”
“吃顿饭没有什么配不配,只有我想不想。”南桥看着他,“我们不是一路人,又何必呢?”
***
没想到的是,这个余成东还真是不懂得什么叫放弃。
那天以后,他开始频频出现在南桥面前。
食堂里,他总是四处搜寻南桥的身影,然后端着盘子往她身旁一坐,笑眯眯地说:“真巧啊,南桥。”
也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了南桥的课程表,每逢下课,他就倚在教室门口,转过头来冲她笑:“下课啦,南桥?”
他甚至能在图馆找到南桥,抱着一摞坐在她对面,到头来是没看上两眼,光顾着看她去了。
南桥真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开了朵花,怎么忽然这么吸引这只花蝴蝶?
她跟沈茜埋怨,沈茜装模作样看她两眼:“我看看我看看,是不是女大十八变,咱们南桥也长开了?”
这样死缠烂打半个月后,余成东埋下的□□爆炸了。
南桥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经历这种狗血又可笑的情节,富家女开着豪车停在学校大门口,高高在上地坐在车里看着来往人流,直到看见她。
当时南桥正和同学一起往外走,忽然被人叫住了名字。
白色的玛莎拉蒂里有一个打扮精致的年轻女人,因为穿着比实际年龄要成熟一些,以至于南桥一时之间分辨不出她的真实岁数。
大概有二十四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