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好像是，原来那就是走路吗？
于是我笨拙的学着走路，一开始站起来就跌倒，慢慢的，也能走出两步。
我生的愚钝，学了很久很久才学会。
姐姐回来了，她看着我也成了人形，替我高兴。
她教我走路，给我衣裳，还告诉我人应该怎么说话要注意什么，我听着，越发感觉麻烦。
“做人不如做自己舒服。”
“可是如果不做人，会死。”
我看着她的眼睛，她说的也是对的。
还是花的时候经常要害怕人和动物会伤害自己，如果只是碰一碰还好，如果折断，那就要经受难以忍受的痛苦，可做人不会。
人在我们的认知中，算得上是最厉害的。
他们可以砍树，折花，杀掉我们的天敌，他们主宰万物。
所以大家都想做人。
“花，我走了。”等我学的差不多了，姐姐说我可以跟着记忆去找那个人了，我看着池子里还没有成人形的族人，摸了摸它们的头。
“花，在外面要小心人，他们很可怕。”
一个比我晚成灵的花和我说，我点点头，说我会的。
我亲眼见到过他们折断其他花时候的样子，我看见它们痛苦的样子，听着哀嚎的声音，我自然不会忘记人有多可怕。
—
人好多，好难找。
我跟着姐姐进了一个大大的，和盒子很像的地方，里面有好多好多人，他们身上都被东西缠绕着，和我现在一样，他们不会觉得不舒服吗？
反正我不舒服。
人好麻烦，还要被东西缠着才能出门，不想做人。
但想起做花会死，算了，死好可怕，缠着就缠着。
“倩倩，这是？”
姐姐和一个人说话，那个人看着我，很奇怪的表情。
“这是我的远房表妹，她父母死了，所以...”姐姐的话很奇怪，不理解。
“既然如此，那便好好安排着吧。”
那个人向我走来，和我说是我姐夫，我不知道什么是姐夫，我看着姐姐，她又说话。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一直和人说话，我们之间明明都没那么多话。
姐姐拉着我去了一个叫做“房间”的地方，里面的东西都好奇怪，吓得我差点变成原形。
“不要怕，这是人住的地方。”
“人，住这里面？”
我不信，人为什么要住在这么奇怪的地方。
“没有水，人怎么活？”
“人不需要水，人靠空气和食物而活。”
不懂。
姐姐摇摇头，不说话，只是和我介绍着那些东西。
“这是桌子，你吃饭就要坐在上面。”
冰凉凉的，不喜欢，没有树舒服。
“这是茶杯，像这样就可以倒出茶。”
这个在他的记忆里见过，我拿起来，学着记忆中那个人的样子倒着。
姐姐夸我聪明，连这个都会，我听着奇怪，她又骂我笨。
我知道自己笨，可是她为什么要一直重复?
不知道，气。
“这个，是床。”
“床，是什么？”我看着那硬邦邦的东西，只觉得和树很像。
“它好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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