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昭仪很不理解,明明从一开始父亲就很支持让哥哥当继承人,甚至他都已经让哥哥手握整个柔纳国的军队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上次那场战争结束哥哥回来后哥哥闭门不出,父王也整日愁眉苦脸,甚至还让自己作为继承人来训练。
明明以往父王不这样的,明明父王......以前很宠爱自己的,正因为如此,所以她才能不像其他国家的女性一样每日琴棋画还有什么自幼裹脚什么的,她在这草原自由惯了,忽然间要学会各种礼仪以及如何管理一个国家,这怎么可能学得好!
而且......
想着想着,柔昭仪就又哭了起来,哭声很大,惊扰了不远处的人。
那人一下子睁开眼睛,然后从地上爬起,他环顾四周,发现了一个人偷偷哭泣的柔昭仪,他走向她,坐在了她的旁边。
从小跟着父王和哥哥在军队的柔昭仪感觉到旁边有人,她一只手继续保持着用手挡着脸还窝在那里哭泣的样子,一只手摸向了别在裤子边的刀,等到她摸到的时候,一个转身,速度之快让人猝不及防。
她用刀抵在那人脖子上,然后整个人骑到他的身上,恶狠狠的看着那人。
“你是谁?”
那人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他盯着面前这个女孩,然后双手分开,呈现投降的样子,“我只是路过,然后碰巧看见姑娘你一个人所以过来想安慰安慰你。”
柔昭仪显然不信,她的刀抵在他的脖子上,用了一点力气,而这一下让他的脖子开始流出了鲜血。
“你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男子解释着,但是柔昭仪不相信。
“这是柔纳国特殊场地,没有得到允许的人不可能进来。”
“我是军队的。”
“柔纳军队不收外国人。”
她的手越来越用力,男子脖子上的血越流越多,他盯着面前的柔昭仪,知道她不同于一般女孩,没有那么容易糊弄过去,于是在脑海中搜索着什么,然后开口:“我是竹一王子母亲的朋友,我有东西要给他。”
男子猛的想起来柔纳国有一位异姓王子,他不清楚叫什么名字,但是他决定赌一把,如果赌输了大不了就让这女孩“有来无回”。
这句话让柔昭仪半信半疑,她看着眼前的男子,分不清真假。
她与竹一的关系一般,很少听说关于他的事情,所以柔昭仪也没有管那么多,而是直接放那人走了。
男子看着女孩,心里谋划着什么,他从地上站起,然后看着柔昭仪,冲着她的后颈一个手刀便使得她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男子看着远方的宫殿,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柔昭仪,只见他抱起了她,然后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柔昭仪怎么也想不到,这是她最后一次在柔纳国的土地上。
·
·
“我让你把柔纳国那个不受宠的小王子抓回来,你看你干了什么!”
黑暗中站着一位人,他将自己置于黑暗,使得人看不清他的样貌。
先前抱走柔昭仪的那人看着黑暗里若隐若现的人,眼神瞄着被自己五花大绑的柔昭仪,不紧不慢的开口,说:“我虽没有为你抓到那个小王子,但是我却将最受宠的小公主带过来了,你不觉得这比那个小王子好吗?”
“你什么意思?”暗处的人向前走了一步,此时的柔昭仪感觉浑身难受,她隐隐约约间好像看到了些什么,但是因为眼前一片模糊,却又看的不是很清晰。
这是哪儿?
“你都说了,那个小王子不受宠,那你觉得如果他失踪了,柔纳会有多重视,说不定柔纳王还会很高兴呢。”
“......”暗处的人没有说话,似是感觉那人说的不假。
柔昭仪感觉自己的眼睛好像被蒙上了一层雾,她努力的想看清在自己面前谈论的两人是谁,但是她无法挣脱束缚,眼睛也有一种接近失明的感觉。
“该给你的东西我们会给你的。”她听见有人开口说话,下一秒自己就被人提了起来,然后往地上一摔,那一下疼的她眼泪都差点出来,但是她没有叫出声,只是咬着嘴皮忍着痛。
“最受宠的小公主?”耳边传来了悦耳的声音,下一秒,她又陷入了昏迷,迷迷糊糊间,她好像看见了一位少年,那位少年拉起了人群中不小心摔倒在地的她,然后为她擦去身上的灰尘,很是温柔。
他,是谁?
·
·
等柔昭仪醒来,她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一个堆满柴火的房子里,她观察四周,发现了一扇门,她的手脚被束缚着,背靠着一根柱子,凭着直觉,柔昭仪知道自己是被绑在柱子上,嘴里也被塞了一块帕子,那帕子塞的很紧,她一边分泌口水,一边被帕子吸收,她感觉有些口渴,但没有人可以回应她。
过了很久,惊慌感消失,柔昭仪开始回想发生了什么。
自己明明在柔纳宫殿的范围内,到底是谁敢绑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