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说,过两天他要和他喜欢的人成亲,邀请我和阿寺去。
我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他看出我的窘迫,说他早就和阿寺说了,今天是特地来通知我的。
他又问我和阿寺怎么了,我说我也不知道。
他让我不要担心,他会想办法。
—
那天是人们口中的吉日,人们总是喜欢在吉日办一些事情,比如成亲,比如开业。
我看着花轿落下,看着新郎不管旁人的催促,笑吟吟的站在门后探出头来看着新娘。等到新娘跨过火盆进入前厅,新郎乐滋滋的站在父母面前,和新娘一起拜天地。
我看见站在一旁的阿寺,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两个,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很羡慕他们。
他注意到我的目光,于是看了我一眼,收回了放在新人上的目光。
身边的人和他说了些什么,他先退场,我想跟上去,却别人拉住。
是见过一面的女人,她问我有没有婚配,要不要为我介绍。
我说没有婚配,不用介绍。
我看着离我越来越远的阿寺,心越来越慌。
不安的感觉蔓延,但我抽不出身。
新郎宴请了很多人,男女分开坐着,我看着离我很远的阿寺,他笑着,喝着新郎敬了酒,两个人肩勾着肩,笑的很开心。
我周围都是我不认识的人,于是我只能一口接一口的喝着茶水,偶尔学着他们吃着饭菜。
我并非人,吃不得人的食物,所以一边吃一边忍着恶心。
我的心思一直在远方。
等我喝完茶水再看,阿寺早就不在位置上。
我四处观望,却不见他。
过了会新郎过来,他端着酒,说着感谢的话。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很久才放新人离开。
等喝完,我看见他眼神示意我跟他走。
原先是不确定的,直到我观看了下四周,然后指了指我,他点头,才确定他是在和我交流。
我跟上他到了花园,花园中间有一个凉亭,那里站着一个人。
虽然隔着很远,但我能感觉到那是阿寺。
我看着他,他说让他过去,有什么事情两个人说清楚就好了。
我谢过他,然后就朝凉亭走去。
每一步我走的都很小声,我怕他看见我又离开。
等我走到他身后,我还没开口,就听见他说:“来就来,偷偷摸摸干什么?”
我低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孩童。
他回过身,叹了口气,然后坐在凉椅上。
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直到听到他喊我坐,我才走过去。
桌上有两壶酒,地上还有个见底的小缸,我看着脸红的他,让他少喝点。
他看着我,又像是看着别人。
我们一直沉默着。
一杯又一杯酒下肚,他终于和我说话。
“你是那朵花,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