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说?”殊不知白姣芸扬高声音,尖着嗓子发火:“你就是一个哑巴,和你说有什么用?人家院长会正眼看你吗?你算什么东西?让你把钦枭请过来,你为什么不听!”
劈头盖脸的骂,周围人全都投来异样的眼光。
沈以念咬紧下唇,冷静的比划。
——你不告诉我情况,我怎么和薄钦枭说?你隔三差五感冒住院都要他来,难道他次次都要过来给我们擦屁股吗?
白姣芸声音更加尖利:“沈以念!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只是实话实说。你最好告诉我父亲到底是什么情况,这样拖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沈以念态度如此强硬,白姣芸有些忌惮,不敢再闹下去。
“
你父亲突然心脏病发,医生说有生命危险,必须马上动手术,可动手术又不是签个字的事,少说也得几十万,还要请有经验的医师主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哪来的钱!”
说到这里,白姣芸哭了起来,撒泼一般坐在地上,“沈以念我告诉你,要是你父亲走了,我也不活了!从医院跳下去,一了百了!”
沈以念脸色发白,她想到会严重,可没想到竟然这么严重。
她继续比划。
——父亲心脏病一直复查,医生说控制良好,吃药也很稳定,怎么会突然发作?
沈以念的质问,白姣芸看到了,眼神有些躲闪,支支吾吾的。
而一旁的沈晟岳更是背过身去。
沈以念瞬间明白,怒气冲冲的走到沈晟岳面前。
——是你对不对?你又去赌了!你每次都欠一屁股赌债让人找上门去,这一次竟然现在害得父亲重病,沈晟岳,你还是人吗!
沈晟岳本来是有些心虚,可被沈以念这么质问,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行了!”他不耐烦道:“我赌怎么了?我去赌,你去爬床,咱两都不是好东西!我至少还比你光明磊落,你有什么资格来骂我?”
这话,沈以念宛如被一盆凉水泼下去,从头凉到脚,她气得浑身颤抖了起来。
白姣芸见此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将沈晟岳挡在身后:“沈以念,要不是你以前干出那样的事,你哥哥被人到处嘲笑,走到哪儿都被人指指点点,他也不会心情不好又开始赌博。”
——在我上大学前,他就开始赌了!沈以念比划地解释:在那之前他就把沈氏……
但是白姣芸根本不看,继续说道: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再去怪你哥有什么用?有这功夫,不如赶紧去联系钦枭,他只要过来帮忙,肯定两天之内就能安排好手术来救你爸!”
沈以念气极,但她不得不管,躺在重症病床的,可是她亲爸啊!
她无奈之下,只好选择求助薄钦枭。
沈以念抚了抚自己的手腕,那上面还留着明显的红痕,沈以念深吸了一口气,拨打薄钦枭的电话,薄钦枭却迟迟不肯接听。
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沈以念闭上眼睛靠在了墙上,整个人都要脱力,
父亲该怎么办?父亲为自己跟哥哥操劳了一辈子,沈氏已经摇摇欲坠,如果父亲就这样的离开,她这辈子都没办法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