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大步向餐桌迈去。
这时候,沈以念还在向薄煜打手语。
——谢谢你在餐厅上帮我解围,但不要因为我跟你哥吵架了,他性子是那样没有真恶意,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不值得你们兄弟为我不愉快,这个毯子你盖着,你阴天会腿疼,盖着好一点。
沈以念是为了不想薄钦枭兄弟再因为自己闹别扭,薄钦枭走过来却刚好看到手语的后半段。
现在还记得薄煜阴天腿疼?所以专门关心的给他送上毯子?她还真是‘好心肠’,惦记着老乡好的毛病,为薄煜心疼为薄煜难过?
结婚这么些年,他每天早出晚归却是不见她关心,那怕三两天连轴开会回到家,她还是躲着自己走!
想到这里,薄钦枭面色紧绷发青,一步迈过去,等沈以念反应过来,薄钦枭已经到了面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指尖的力道,要碾碎骨头一般,她禁不住身子晃动,强忍着发白的脸色,只得一手拽着他衣袖,示意他轻一点。
薄钦枭生气,她习以为常,肯定与薄夫人在聊天过程中产生的不愉快,拿她泄愤。
她用眼神问他怎么了。
薄钦枭视而不见
,只与薄夫人打了声招呼,就这么扯着她,跌跌撞撞出了门。
沈以念无法呼喊,脸上充斥着畏惧,挣扎着拼命向后退。
薄钦枭怒火中烧,反手掐着她脖子,奋力压在车前,“挣扎的这么厉害,舍不得走?是不是还要与薄煜旧情复你才满意?沈以念,你还真是下等又肮脏!”
下等,肮脏。
沈以念柔唇颤抖,脸色远比方才要更白,她心痛得厉害,又不住自嘲。
是,和薄钦枭比较起来,她不就是下等人吗?
她费力抬起手比划。
——我与薄煜已经结束了,你和妈聊天不痛快,不用把火气宣泄到我头上。
她倒是理直气壮。
薄钦枭险些气笑,他眯起双眸,冷嘲出声:“你知道母亲刚才和我说了什么吗?”
沈以念看他,薄钦枭一字一顿:“她说,两年前的事,已经开始被大众遗忘,媒体也不再争先报道,我完全可以和你离婚,去换一个家室匹配,至少不是哑巴的妻子?”
沈以念的长睫顺了顺,微微颤动。
“我觉得她说得确实在理,可沈以念,我要是与你离婚,依仗薄家才能勉强吊一口气的沈氏,会用什么方式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