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付菀乖巧应声，一如往常般低眉顺眼。
叶绾歌似乎很高兴，挣扎着快走了几步，一把握住了付菀的手，
她的手很凉，冰的付菀微微蹙眉。
“菀菀，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你！”叶绾歌苍白的脸上绽开一丝笑容，更显得她我见犹怜。
霍景致沉默的站在她身后，一直打量着付菀。
付菀勉强扯出一丝微笑，有些不自然的抽回了手：“是啊，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病了吗？”
“老毛病了，每年入冬都不太好过。”叶绾歌说着，轻咳了两声，瘦弱的身体也有些摇晃。
霍景致很快扶住了她，她也顺势
靠在他怀中，亲密又自然。
付菀不做声的站在他们对面，像一个合格的外人，面色平静。
霍景致眉心微微攒起，不知怎的，他看见付菀那无所谓的样子便觉得烦躁。
无论她是不是假装平静，都让他心烦意乱。
他下意识的认为，付菀对他和叶绾歌之间的亲密应该有更激烈的反应。
“菀菀，我刚回国，等安顿好，你一定要来玩。”叶绾歌不住的咳嗽着，勉强说完这句话，脸色又白了几分。
“好。”付菀笑着答应下来，“快回去休息吧。”
叶绾歌点点头，握紧了霍景致的手，回眸对他笑道：“阿致，我们
走吧。”
霍景致瞥了付菀一眼，扶着叶绾歌缓缓往前走。
“四舅，再见。”
霍景致闻声回眸，付菀站在朝阳和煦的光里，温柔乖巧的对他微笑。
明明与平时没有半分差别，却无端让他心惊。
似乎有什么在迅速的从他灵魂中剥离，他想抓，却只抓住一片虚无。
付菀凝视着他攒起的眉心，对他和叶绾歌挥了挥手。
叶绾歌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轻咳一声算是催促。
霍景致敛眸，扶着叶绾歌缓缓消失在付菀的视线中。
付菀的笑容也僵在了唇边，她转过身，走到810病房门前，隔着门上的玻璃，她看
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重伤患者。
患者的一条腿被高高吊起，另一条腿也缠着厚厚的纱布；右臂吊在胸前，左臂插满了针头，脸上也全是蹭伤。
伤情不容乐观。
咚咚咚——
“请，请进，咳咳咳！”
病房里传来虚弱的声音，还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
付菀推门而入，在患者的病床前坐了下来，亮出白衣检查组的工作证。
“付，付小姐，你好。”患者眉头紧锁，显然正在被病痛苦苦折磨，但却仍保持着礼貌与风度，足以见陆家的家教之好。
付菀微微颔首，瞄了一眼床头卡，才知道患者名叫陆笛，今年才二
十一岁。
“我听出你入院十天并没有任何好转，而且车祸似乎也不是意外，所以来看看。”付菀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笔记本，认真将陆笛的情况记录在册。
陆笛艰难的点点头，咳了两声，才开口道：“付小姐，不瞒你说，我是个赛车发烧友，经常和朋友在城郊的专用山道赛车，车祸那天，我的刹车失灵了。”
“事后有调查过吗？”付菀又问。
“车子已经送去检查了，警署也来问过话，但还没有消息。”陆笛说着，又咳了起来，脸色也更加苍白。
“你是钦海陆家人，这点小事对你来说不难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