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关韵洁就比较会做人,说话也圆滑,待人接物很有一套。
此时,关韵清阴沉着脸,口气不善地问:“透透,你告诉阿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繁怎么就怀了别人的孩子?”
沈透不清楚自己的阿姨知道这件事到何种程度,于是故意说:“阿姨,你是不是听差了,小繁怎么会怀别人的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彭喜的为人,他那样的人会让小繁给他戴绿帽吗?”
关韵清直截了当道:“这事就是彭喜说的。”
当时彭喜找到她,将叶枝繁怀孕的事告诉她,她以为是彭喜故意编排自己的女儿,两人为这事还差点吵起来。
沈透脑子转了转,笑着大声道:“嗨,我当是谁说的呢,原来是彭喜啊。阿姨,彭喜的话您也信。您想啊,如果小繁真给他戴了绿帽子,他还有脸到处说嘛,他这个人最好面子了。”
沈透想,现在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假的说成真的了。
只要瞒过这几天,小繁的身体恢复过来,到时这事就烂在她们两人的肚子里好了,没必要再让家里人知道,让他们担心。
必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啊。
这时关韵洁接过话头说:“姐,透透说的话倒是不假,彭喜那人的话的确不怎么可信。不过……”她又问沈透,“彭喜说他跟小繁离婚了,这事真的吗?”
沈透见事情有转机,连忙点点头,认真地说:“这事是真的。您们也清楚,这几年小繁跟彭喜那过得可都是什么日子,他们离婚了也好,至少对小繁而言是件好事。”
关韵清听完沈透的述说,还是将信将疑。
她问:“小繁真没怀孕?可我看她脸色不太好,病怏怏的。”
沈透展开一个灿烂的笑,“我说阿姨,您还不准您女儿有个头疼脑热啊。小繁她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刚才我带着她去医院挂了点滴,明天就没事了。”
关韵清叹口气,有些无奈地说:“如果真是那样,我也就放心了。”
沈透又立即补上一句,“阿姨,您就放一百八十个心吧。”
天色将晚,关韵洁和关韵清两人进厨房烧菜煮饭。
乘这机会,沈透偷偷地溜进了叶枝繁的房间,将刚才说的话告诉了叶枝繁,并叮嘱她千万别漏泄。
叶枝繁知道事情的轻重,自然是紧记沈透的话。
吃过晚饭,沈透留在厨房洗碗。
碗洗到一半,关韵洁走了进来。
她神色有些复杂地说:“透透,你等下来房间一下,我有事找你。”
沈透狐疑地望了眼自己的母亲,问:“什么事呀,这里不能讲吗?”
“你来就是了。”
沈透猜不透母亲的用意。
于是匆匆忙忙将碗洗干净,然后进了自己的房间。
“妈,您找我到底什么事啊?”
关韵洁示意沈透坐到自己身侧,神情有些凝重地说:“刚才你阿姨在,我也不好问你。你跟妈说实话,你刚才说的是实情吗?”
沈透滞了一下,才说:“当然……当然是实情啊。你还信不过你女儿啊?”
难道她母亲发现了什么端倪不成?
关韵洁捋捋头发,停了一会儿说:“你知道小繁在外面的男人是谁吗?”
“小繁在外面没男人啊,不是说了那是彭喜瞎说的嘛。”
“可你知道彭喜提到谁了吗?”
“谁?”
关韵洁几乎咬牙切齿地说:“林立宵。”
缓了缓语气后,她又道:“你阿姨不知道林立宵是谁,可我知道啊。他还来过咱们家呢,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现在想想还真是被他的外表给蒙蔽了。”
沈透有些无语,“妈,这事不是您想的那样,林立宵他……”
“当初我还叫你好好跟人相处,哪成想到他这一转眼的功夫就跟小繁勾搭上了,这男人简直是渣男嘛。你没有跟他有往来吧?”
沈透不知道彭喜是怎么把事情告诉她母亲跟阿姨的,但现在可以肯定一点的是,林立宵还是那个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