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你喜欢妈咪，可你总说妈咪死了，还从不主动提她，家里甚至连妈咪的照片都没有一张……”
小家伙伸出小手，托着自己的小下巴，嫩嫩的手指头点啊点的。
“可要说你不喜欢妈咪，那为什么我会跟妈咪姓呢？我看到过一些电视剧，那个词儿好像是叫入赘，对，就是入赘。爹地，你是入赘给我妈咪了吗？”
可能真的是过去的时间太久了，厉瑾渊现在再提到沈若瓷，整个人都平静不少，甚至还会因为小家伙这种无厘头的问题笑出来。
“没有。就单纯的想让你跟妈咪姓。如果你不乐意，现在改姓厉也可以。”
“不不不，跟妈咪姓挺好的，你要是想要，可以跟妈咪再生一个弟弟或者妹妹。”
每次提到妈咪，小家伙的眼睛都亮晶晶的，特别是这次还提到了弟弟妹妹，小家伙的眼睛里更是充满了向往。
弟弟或者妹妹？
他好像没有墨墨那种向往的感觉……
“爹地，如果
你不是那么特别讨厌妈咪的话，或者，只是一点点的小讨厌，那我们把妈咪接回来好不好？”
小家伙一边说着，一边伸出自己的两根手指头，比划出他眼中那一点点的缝隙。
“你真的那么想要妈咪？”
“嗯！”小家伙坚定的点着小脑袋，还不忘补充：“但是我只要自己的妈咪，其他人，再好都不行。”
厉瑾渊静静的听着，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讨厌吗？
也不是。
沈若瓷应该是喜欢他的，一开始他也能感觉到，去除掉爱不爱这种虚无缥缈的问题，他也曾想过举案齐眉，就这样过一辈子。
直到沈若瓷怀孕，他所有的计划全部被打乱，他甚至怀疑，之前他以为的沈若瓷喜欢他，是他的错觉。
他那时候想过离婚，偏偏爷爷那时候的身体非常不好，离婚的事只能一拖再拖，对沈若瓷，他也只能冷处理。
直到孩子留下，沈若瓷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爹地，你知不知道我妈咪在哪啊？她有没有偷摸回来看过我？”
半天没有得到回复的小墨墨有些等不及了，抓着厉瑾渊的手一个劲的问。
“没……你都说是偷摸了，那我怎么会知道。”
话到嘴边，又被厉瑾渊给生生咽了回去。
“她肯定回来看过我，我能感觉到。”
看着小家伙那满脸幸福的模样，厉瑾渊的心好像活动了一下。
虽然很轻微……
对于这些，沈若瓷当然是不知道的，她在楼上卧室里，检查了两遍，确定真的没有监控跟窃听设备后，这才打通了沈甜甜的电话，反复确认她有没有问题。
虽说厉瑾渊话说的漂亮，但是关于家里那位于妈，她始终无法彻底放心。
直到小甜甜确定，于妈对她很好，沈若瓷才放心，挂了电话后，又拿起了病例。
看着上面一圈又一圈的字，沈若瓷的眉头也越皱越紧。
按照这上面写的，爷爷的身体已经很糟了……
这一整夜，因为脑子里想事情，沈若瓷睡的都不安稳，爷爷的病例跟六年前的场景接替在她的梦里浮现，以至于，她第二天顶着一对熊猫眼下楼的时候，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让她意外的是，厉瑾渊竟然没去公司，也在餐桌哪里。
可惜，她实在没有打招呼的精神。
反倒是墨墨，视线在她跟厉瑾渊的身上来回移动，最终有了炸裂一问：“沈棠阿姨，我爹地是不是打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