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应歌一字一句照做,边拍边开口,“你是我关应歌的弟弟,绝不是个孬种!你给我活下去。”
“有动静了,有动静了!”稳婆惊喜不已。
关应歌闻言松了口气,将弟弟举到眼前,“好小子,不愧是我关应歌的弟弟。”
稳婆看着关应歌抱着小公子没轻没重的,一旁焦急也不敢上前阻拦。
等到关应歌走出屋子时,关川拎着最擅妇科的太医匆匆赶来。
“没事了。”
听到这话,关川一个大男人红了眼眶,“乖女儿辛苦了。”
然后急匆匆跑进屋子里去。
关应歌在椅子上坐下,纪姝立马捧上一杯清茶。
关应歌喝了茶,越想越不对,林月娘入口的东西,她十分小心,应该没什么问题。
以防万一,她派人将齐大夫请来。
“齐大夫,请你仔细检查这堆东西可有不对?”
关应歌说的是从林月娘生产屋子里搜出来的东西,还有稳婆身上的东西。
齐大夫一样样检查过去,最后拿着一支银簪看来看去。
银簪是普通样式,只不过簪头做成了小葫芦的样式。
齐大夫用石头将簪子砸开,里面露出了褐色药粉,然后闻了闻,开口道,“小姐,就是这个,这个药粉是由由几种可引起产妇早产的药物磨成的。”
“这支银簪是谁的?”
丫鬟将人带了上来,是张稳婆。
齐大夫上前,凑在张稳婆头上闻了闻,“没错,这药粉透着淡淡的桂花味,而这稳婆抹的桂花头油将药粉味道掩盖住了。”
“从你的簪子里搜出可令我娘早产的药物。”关应歌的声音很冷
张稳婆慌乱不已,跪地磕头,“小姐,我不可能害夫人呀,这关系着一家老小的性命呀。”
关应歌也觉得不太可能,即使有人想要买通稳婆迫害林月娘的姓名,稳婆也得看自己有没有命享用。
“这簪子,你从何处得来?”
“小姐不知,我虽是稳婆,但偶尔也会给一些妇人看些妇人病。这簪子和桂花头油是一位在尼姑庵清修的小姐抵给我的药钱。这位小姐找到我,说是她被家中姐妹陷害,误喝了不利子嗣的药,她想请我看看还有办法生产吗,我到底不是大夫,如何能知,只好给她留了一个调理生产的方子。她身上没带钱就把簪子和桂花头油抵给我,还托我保密。”
闻言,关应歌猜到是谁了。
关老太太给林月娘下药的事情发生后,主谋是关老太太和秦秀芝,连秋雨并不知情,再加上她已经不能生育,关川把连秋雨送回连家就没有再管。
关川听后怒不可遏,将连秋雨提来。
连秋雨进来的时候,众人险些不敢认。
蓬头垢面,仿佛老了十岁,再也没了关老太太在时的傲气逼人。
“你们连家真是狼子野心!”关川厉声呵斥。
连秋雨脸上没有半分惧怕,从她不能生育,被将军府遣送回家的时候就已经完了。
连家人得知她不能生育,还得将军厌弃,害怕将军府迁怒,便让人把她送到尼姑庵。
她不能恨处处为她费心,却阴差阳错害了她的姑母,只好恨上不该出现的林月娘,要不是林月娘出现,她已经是将军府的主母了,凭什么她终身不能有孕,而林月娘儿女绕膝。
世上断没有这样的道理。
她知道将军府主母生产定是几个月前就会备好稳婆,所以借口请了都城里有名的稳婆来给自己看病,借机将装了药粉的银簪送出去。
连秋雨害得林月娘差点一尸两命,定然是不能活了。
林月娘体虚,关川和关应歌默契地没有告诉她让其烦心。
将军府新得的小公子取名关阳,小名狗儿,希望他像小狗崽一般健康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