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应歌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别清舟还想再劝说一二,面前男子突然暴起挟持了别清舟。
在场众人都惊了,言礼最先反应过来,大叫着扑过去,“放开我家公子!”
“别过来,不然我杀了他。”男子左手紧紧箍住别清舟肩膀,右手用削尖的木片抵住别清舟颈间。
言礼不敢动了,面色苍白如同木偶一般站在原地,生怕自己的任何举动会触怒男子,将公子置于险地。
牙婆也慌了,侯府小公子要是在她这里出了事,那她的牙行也不要开了,保不齐还要把命赔进去。
“胡刚,你不要冲动呀,你知道自己挟持的人是谁吗,是嘉南侯府的公子,你有几条命可以承担侯府怒火!”
没想到男子震怒,尖利的木片离别清舟颈间更近,血流了出来。
“不要叫我胡刚!”
看见自家公子见了血,言礼脸色白得快要晕过去了。
“我一条贱命能换侯府公子一条命,看来是我赚了。”
言礼还在哆嗦着开口,“你不要激动,我家公子真是好人。他跟那些人是不一样的,我就是公子在路边捡来的乞儿,公子不嫌弃我,将我带入侯府,从未亏待过我。他是好人,合该长命百岁,你要命就要我的命吧。”
说着,言礼就哭了起来。
关应歌坐在椅子上没动,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闹剧。
言礼见关应歌不为所动,还在一旁看热闹的样子,哭得更伤心了,“都是你,若不是你今日邀我公子前来,我家公子也不会遭遇这些事,现在你漠不关心,我没猜错,你果然蛇蝎心肠,呜呜呜,公子……”
关应歌站了起来,笑道,“你家公子还没死,现在给他哭丧是不是早了点。”
关应歌起身站起的举动让胡刚更加警惕,往后退了几步,同时抓得更用力,别清舟忍不住皱了皱眉。
按理说,胡刚应该挟持关应歌,可他在关应歌身上总是感到一种违和感,令他不适。
“未婚夫,你现在可真惨,你要是死了,我估计得换未婚夫了。”
关应歌还在那说笑。
“你看,你好心待人,可惜人家并不领情。”
说着关应歌就开始拉伸身体,这奇怪的举动让在场所有人不明所以。
胡刚却是十分警惕。
等拉伸完,开了筋骨,关应歌感到身上微微冒汗,缓缓吐出一口气,“未婚夫,我也好久没活动了,精度可能会下降,我出手可能会导致三种结果。一是你和那个男子共赴黄泉,没准可以一起投胎做对兄弟。二是男子死,你受点小伤。三是那男子没死,先我一步把你送上西天。”
在场众人都以为关应歌魔怔了在说笑。
只有别清舟沉思了一会儿开口,“还有四,我跟他一起活下来。”
“那就试试吧。”关应歌笑着说出这句话。
谁也没看见关应歌将手中的什么东西扔了出去。
等到众人回过神的时候,胡刚像是被什么又重又沉的东西掼出去了。
胡刚应声倒地,右肩膀偏下一寸插着一把烟杆。
那把烟杆是牙行的人准备的,牙婆只说今日有贵人前来,具体的没说清楚。牙行的人以为又是哪个府上的大管家来挑人。
他们备好了水果茶点,还有酒和烟杆,就是希望来人能松快松快。
现在这烟杆没点上,倒是插在人身上了。
早就听说威远将军靠着一身神力建功立业,没想到他的女儿也不遑多让呀。在场的人看得清清楚楚,那小山一般的胡刚可是被那烟杆的力带着往后倒的。
关应歌可不管众人惊惧的视线,悠悠然地伸了个懒腰,“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你把我选好的人送到威远将军府,自有人安排。”关应歌对着牙婆说道。
牙婆刚见了那一遭,十分殷勤,“贵人放心,定会给你办的妥妥的。”
关应歌指了指站一旁不动声色的纪姝,“以后你就是我身边的大丫鬟,跟我走吧。”
纪姝安静地跟了上去。
背后传来别清舟的声音,“这是上好的玉佩,这人我买下了,烦请你给他请个大夫。”
言礼不满的声音紧随其后,“公子,你还要救他,他刚刚差点杀了你!”
……
看来,她的未婚夫选的是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