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月娘收拾好包裹,关老太太按插在竹香堂的眼线立马去给她报信。
一旁听闻的秦秀芝不由得喜上眉梢。
关老太太面带喜色,但后很快收敛,“应歌那小贱蹄子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吧?”
“母亲放心,林月娘心意已决,应歌就是再不愿离开将军府也只得乖乖离开,离大伯回来还有十日,大伯回来时,她们母女俩早就离开都城了。”
可没想到再次传来消息却是说应歌病得起不了身,希望托人请个大夫。
秦秀芝咬牙切齿,“我就知道那小贱蹄子没那么好打发!”
“快请,快去请最好的大夫!”关老太太脸上出现一两丝急色。
整个府中的人都在恶意揣测,林月娘母女俩怕不是为了留在将军府,拖到将军回来才演的这一出吧。
只有林月娘摸着女儿高烧不退的额头满是自责,这几个月经历了这么多事,她自私地将女儿带离叶家,又自私地带她北上,现下又要将她带离将军府,全然没考虑过她身体情况,明明不久前女儿才从鬼门关里救回来。
她真是个不称职的母亲。
发着高烧迷迷糊糊的应歌也是奇了怪了,昨晚她实在是舍不得那些金银珠宝,抱着数了一夜,临了贴着那几只金猪睡着的,她知道自己的身体,不会脆弱到一夜未睡就生病,难道她是太过伤心才病?
秦秀芝还在疑心应歌装病,赶忙请了最好的大夫,带着人赶到了竹香堂,偏偏大夫把过脉后说,“这位小娘子是不是曾落过水?”
“是的大夫,前几个月曾失足落水。”林月娘满脸焦急地看着大夫。
“那就对了,小娘子落水之后,没有细细保养,虽面上看着并无大碍,可底子早已亏损,这样的病人是切忌奔波劳碌,忧思过多的,长此以往恐对阳寿有损。”
林月娘自责心疼得不知说什么好了。
秦秀芝撇了撇嘴,知道自己的算盘落空了,应歌生着病,她又不能把她们赶出去,只能寄希望于应歌的病快点好。
可谁知,应歌的病时好时坏,把林月娘急得心焦。
除了林月娘心急如焚,关老太太和秦秀芝心里也很是焦急,再有五日,大郎就回来了,可是林月娘母女还没离开将军府,这可如何是好。
“母亲,要不想个法子先把那母女俩骗出城?”
“怎么骗?”
“林月娘现在最焦心的就是那丫头的病,我们说城外有一老大夫擅治高热之症……”
关老太太沉思片刻,“半真半假才是可信,寻个江湖郎中,日后大郎问起来,我们也有话说。”
秦秀芝跟林月娘说这个事时,林月娘听见有郎中可以治女儿的病,万分欣喜。
关老太太说可以提供马车,将她们母女送到郎中那里,林月娘自是千恩万谢。
“月娘,时间不等人,还是早去为好,只怕再这样烧下去,即使治好了,琴儿也怕是……”
林月娘自然知道秦秀芝的未尽之意,心中焦急万分,来不及收拾就要带着女儿离开。
“月娘稍等,我去叫个健壮的女仆把琴儿背到马车上。”
还不等秦秀芝安排妥当,就听到马蹄声阵阵,她还疑心自己听错了,这府里怎么会有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