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丫鬟细碎且响亮的声音再次响起,她们就是故意要让林月娘两人听见。
应歌拍了拍林月娘的手,似在安抚,随即推门而出。
她随手拿起门前放置的扫帚,朝那几位说闲话的丫鬟打去。
“将军府好大的规矩,丫鬟可以随意编排主子,你们的脸我已然记得清清楚楚,等将军回来,我要将你们说的一字一句都复述给将军听,我想问问他,将军府的丫鬟这么没规矩,还是说有人授意特意说给我们听。”
应歌随意挥了几下扫帚,打在几个说闲话说得最大声的几个丫鬟身上。
她虽收着力,一扫帚下去,丫鬟似觉房梁掉落,被重物砸中。
纷纷躲散,不敢触她霉头。
不过一会儿,秦秀芝就带着人过来了。
秦秀芝得了婆母的消息,本就派人盯着林月娘母女俩。
再加上秦秀芝所住的秀丽菀与林月娘母女俩所住的竹香堂本就不远。
“又在闹什么?”秦秀芝没好气地说道。
她眼馋这竹香堂许久,想要给她女儿,婆母不允,做主留给她娘家侄女,谁知阴差阳错先让林月娘住了进去。
“二夫人,也没什么可闹的,不过是逮到几个传播我们母女谣言的丫鬟。”
秦秀芝嘟囔了一句,“怎么就是谣言了。”
应歌当做没听清,“这些丫鬟不知从哪里听来这些不实传言,我们母女的家乡远在千里之外,也并非什么有名之人,若非有人刻意引导,怎么就编得有鼻子有眼的。”
在将军府熟悉林月娘情况的也就关老太太一人,秦秀芝断不可能推在婆母身上。
“琴小姐误会了,定是这些丫鬟见月娘还未有名分就住进将军府,心生好奇,口舌之间,就说错了话,请琴小姐见谅。”
这话听着,谣言是丫鬟传的,丫鬟为何传,林月娘未有名分就带着孩子住进将军府,不是好人家的女子所为,丫鬟年纪轻,压不住心中好奇,有些猜测,传来传去,就传错话了。
总之都是丫鬟年纪不懂事。
适时,林月娘推门出来,“二夫人这话说错了,其一,我入府是将军特许,怜我家中无人,先让我在将军府安顿下来,其二昨日老太太在众人面前亲口承认我是将军府未来的主母,你未来的大嫂,其三丫鬟不修口德,是主子管教不当,看来二夫人不擅中馈事务。”
如果说秦秀芝刚刚的脸色只是有些难看,现下是发青了。
怎么就扯到了中馈,她好不容易从老太太那里接受中馈之事,即使这样府中的大半权力都在老太太手中。
秦秀芝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月娘未免太过咄咄逼人了。”
应歌摇了摇头,“二夫人此言差矣,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丫鬟如此,主子必受蒙蔽,这接二连三的事,还让我以为将军府不欢迎我们母女俩,昨日周立周护卫给我们留下了他的地址,让我们有事就去寻他,我还真想问问清楚,将军府莫不是人人如此。”
秦秀芝简直气急,偏生还不能说什么。周立是将军的心腹,周立知道了,不就是将军知道了。
本以为这小姑娘是有些小聪明,没想到有如此心机,还没成将军府的小姐呢,就扯着老虎皮耀武扬威。
现下只能先稳住她们母女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