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并不知道白钰熙和白苏婉的关系，但当时她太慌乱，便也顾不得那样多，拉着两人张口就将白苏婉不见的事说了出来。
小芳一开始还以为白苏婉是去上厕所了，便一直在病房中等她，可直到她将病房收拾好，带来的早饭也已经凉透了，白苏婉还是没回来。
她这才意识到可能出大问题了。
果然她出去找了一圈，整个医院都没有见到白苏婉的踪迹，外面的护士甚至连她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白总知道后，立马调取了医院
的监控，发现白小姐是自己离开的。”苏正解释道。
“原因呢？”沈绾不相信师母会无缘无故出走，一定是她知道了什么。
苏正停顿了一下，继续道：“白小姐一开始确实是去了厕所，不过回来时却在一个地方停留了很久，那里正好是监控区的死角，无法知道她看见了什么，但从视频里白小姐的反应来看，应该是那里正好有人在说什么，她听见了之后......”
说到这里，苏正又缓了一下，似乎在想怎么形容白苏婉当时的那种神情。
“师母听了怎么样？”沈绾已经能猜到，但还是想听苏正亲口证实。
“白小姐当时的神情很痛苦。”
“行了。”白钰熙突然开口道：“事情经过大概就是这样，沈小姐，你这边有什么看法吗？”
沈绾的心情很沉重，她不知道什么事情会让师母听了那样的痛苦，除了教授已经和她离婚这件事，她想不到还有其他的。
虽然只是听苏正用毫无波澜起伏的语调讲述出来，但她也能想象得到师母当时崩溃无助又不敢置信的模样。
因为她也曾经历过这样的痛苦——爱人的抛弃和无故离去。
而现在，让师母这样痛苦的，正是他们所有人，就连她也是帮凶，一个欺瞒师母的帮凶。
“白总，能麻烦你把车停一下吗？我想一个人静静。”沈绾面无表情道。
白钰熙没说话，苏正便也没停车。
良久，他才沉沉开口：“沈小姐，你不必自责，苏婉只是一时无法接受而已，就算你能瞒得了她一时，那能瞒得了一世吗？等时间长了，她自然会想明白，也会知道我们这样做都是为了她好。”
沈绾却道：“可这只是你认为的好，并不是师母认为的好，你这样只是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她身上而已。”
“那如果她最真实的意愿只能伤害到自己呢？”白钰熙紧逼着道。
“就算伤害，也是她自己做的决定，而不是别人帮他做的决定，师母是个正常的成年人，她能自己负起责任，不是吗，白总？”沈绾也寸步不让。
白钰熙久久凝视着面前这个女人，她拥有一张冷艳绝尘的脸，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为她侧目，但更吸引人的却是那双秋水般眸子中的认真与倔强。
他突然就轻笑了一声。
沈绾被她笑得一脸莫名，原本的气势也降了半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