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初闻言，扫了他一眼，“你还记得柯维和鞠曼曼是怎么死的吗？”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灵飞看着张火发过来的消息，头都没抬。
张火算是气炸了。
直言自己本来还打算今天晚上去一趟夜里，买点材料，给自己那破烂机甲再改造改造，为此他攒了好久的钱。
也只够在夜里买材料的费用。
现在倒好，全都泡汤了。
“鞠曼曼和柯维之所以会死，是因为，有人盯上了他们俩身上的机甲，所以才杀了他，抢了他们的机甲。”
灵飞看到张火最后一条消息，正打算帮张火吐槽一下，听到灵初这话，他猛地一愣，错愕地抬头看向灵初。
灵初晃了晃手里的水杯，直勾勾地看他，“你猜那些机甲最后流向了什么地方？”
灵飞心里咯噔一声，脑海里好像有什么迷雾，在一点点散开。
灵初扯了一下唇角，“机甲这玩意儿，都有序列编号，整机出手是不可能的，一旦被抓到，那就是重罪，所以，他们便把机甲拆分，重新熔化成材料，再售卖出去。”
灵飞嘴角一抽，“那……”
灵初打断他的话，颇有兴味地问道：“你说，那些材料，他们是从什么地方卖出去的？”
灵飞心脏猛地往下沉了沉，“……是，是在夜里？”
灵初弯了弯唇角，抿了一口水，“柯维出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伱说这段时间，有多少人从夜里购入的材料中，是沾有柯维鲜血的？那些人里面，又会不会有张火啊？”
闻言，灵飞如同过电一样，身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感觉到，自己的每根汗毛，仿佛都树立起来。
灵飞浑身一个激灵，“这，这……”
灵初盯着他，反问：“你还觉得，夜里应该存在吗？”
灵飞脑子嗡嗡作响，还没来得及回答。
灵初又说：“如果夜里不被取缔，以前出事的是柯维和鞠曼曼，下一个就有可能是你和张火本人。”
灵飞面皮每一寸都在抖动，狠狠吞咽了一下口水，“我，我们没想到……”
灵初淡笑：“没想到这么凶残？没想到是一回事儿，想到了，却觉得与自己无关，还想要继续占便宜，不想夜里被取缔，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灵飞当然知道她是在指张火。
灵飞本人对夜里倒是没什么感情。
他跟张火去过两次，完全是去陪跑，从来没买过什么东西，也没觉得夜里不可或缺过。
更没细想过，夜里里面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他只是觉得，好友在抱怨，便想帮好友抱怨两句，出出气。
现在听到灵初这么一说，他再看张火发过来的消息，只感觉，字字荒谬扭曲。
就像是，现实中肯定不只有一个‘张火’不希望夜里被取缔一样荒诞。
灵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极小声地说：“张火可能就是缺钱，毕竟市面上的材料，确实太贵了……机甲材料的昂贵，导致现在机甲基本上都是贵族专供，我们这种荒芜星上的人，想要获得一副完全属于自己的机甲太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