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亲眼看见心上人在轮盘殿,好赌成性,又欠下那般多的赌债,还能如此云淡风轻地看热闹,苗小姐恐怕也真是头一个了。
风流的眉眼溢出笑意,蒋鹿宸吩咐道,“派人送份拜帖,就说因着上次公主府茶饼的事情,本王打算亲自去侯府登门道歉。”
“王爷,您这是?”
“本王这般富有才学洒脱不拘的人物,怎亲眼看着美人受委屈,自然要去给苗小姐撑撑场子。”
撑撑场子?
李潇嘴角抽搐,“王爷,您怕不是想去瞧瞧苗小姐的热闹吧。”
蒋鹿宸笑着将手里的折扇丢起,空中转了一圈又稳稳接到手里,手拿折扇轻点了点对方的额头,迈步走入雅间。
可刚走没两步,突然停了下来,似是想到了什么,将手里的折扇丢给李潇,又从对方手里将酒壶拿了去,仰头痛饮了几口,然后又往胸前泼了几滴酒,抬手又将原本穿得好好的衣袍扯得松松垮垮。
“王爷,您这是何必呢。”李潇无奈地看着自家王爷的这套动作。
蒋鹿宸悠悠叹气,“没办法,摄政王已经好几日没找本王的麻烦了,这早朝上的,可当真是没意思极了。”
李潇,“……”
的确没再找麻烦了,毕竟……摄政王还是要顾及脸面的,想到摄政王那张冷冷的脸,结果却被他家王爷气得差点跳脚的样子。
李潇就忍不住要打个冷战。
……
杜祈年离开轮盘殿后,浑浑噩噩地回了杜家。
苗可意让萧延驾车,不远不近地跟着。
“小姐,杜公子是打算回家筹钱吧。”
虽然小姐让人已经停了赵姨娘在侯府支取银子的权利,可是以前赵姨娘在侯府每月支取银子这么久,杜家应该还是有些积蓄的。
“杜家可筹不出八千两的银子,只怕,杜祈年这个大孝子是将如意算盘打在了唐氏的身上。”苗可意眉眼间一片了然。
“小姐,您的意思是说唐氏也知道这件事情?不对,唐氏常年只知道吃斋念佛,所以小姐,您的意思是说,赵姨娘知道这件事情。”珠儿一愣,随后更加气愤,“他们二人怎么能这么坏!”
苗可意没有开口,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赵姨娘那么宝贝她这个儿子,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家儿子是什么德行。
不过按照赵姨娘的性子,恐怕不仅不会觉得杜祈年行为不妥,而且还会认为,自家儿子真是大丈夫,吃喝嫖赌样样俱全。
只是不知,这回杜祈年一下子输出去八千两,赵姨娘知晓了又会是一个什么反应,还有常年久居佛堂的唐氏。
“你要钱做什么?”
“母亲别管,只管给我拿八千两就行了,我要急用。”杜祈年咳嗽了一声,理所当然地说道。
唐氏怒道,“好一个理直气壮的八千两!”
“娘,我知道您有钱,想当年您嫁给我爹的时候,可是十里红妆,那是多少银子田庄铺子商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