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还清晰地记得,宝宝在她肚子里胎动的感觉。
可这个男人,让她和她可怜的宝宝,阴阳两隔。
爱和恨交织着,让许相思满眼幽怨痛苦地瞪着这个男人。
“你用什么眼神看我?”傅君撷眉心一拧,冷哼一声。
招惹了他就这样跑了,他还没跟她算账,她倒是敢这样瞪着他?
“傅总。”许相思声音沙哑道,“我的孩子已经没了,你还要怎样?难道还要把我抓回去吗?”
“你觉得,你有资格一跑就是三年吗?”傅君撷冷冷地反问。
许相思心酸又痛苦地问,“我连自由生活的权利也没有
吗?”
傅君撷似乎是找了一个要把她带走的借口,冷冷地说,“傅奕博因为你,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每天靠着呼吸机维持生命,很有可能一辈子都是植物人。你有什么资格说自由?”
什么?
傅二少成了植物人?
许相思忽然内疚得心痛滴血,甚至哽咽得喘不过气。
她想起傅奕博为了她放弃了傅家阔少的身份,学会了送外卖,学会了当个吆喝招呼客人的小商小贩,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累,只为了在她身边照顾她,保护她。
那么好的傅奕博,竟然因为她成了植物人?
她哽咽得无法呼吸,脸色刷一下苍白起来,眼泪啪啪啪夺眶而出,根本控制不住。
“植物人,怎么会这样?”她难过内疚地喘不过气,身子一下子就
软了。
她扶着自己的小吃餐车,差点哭断气。
傅君撷见过她的眼泪,但每一次她的眼泪都是摇摇欲坠却倔犟得不肯落下来,可她为了傅奕博哭得如此肝肠寸断。
不知怎的,一股烦燥和醋意,涌上心头。
傅君撷狠狠咬了咬后牙槽,俊冷的面部线条紧紧绷着,“许相思,我警告过你不许和傅奕博在一起。傅奕博成了植物人,你不需要负责任,嗯?”
许相思难过道,“傅总,你要我怎么负责任。我现在只有一条小命,如果你需要,随时拿去。”
傅君撷想起在雪山时,她哭着说他若是死了,她也不活了。
可现在却愿意为傅奕博抵命。
一股浓浓的醋意涌上心间,他并不察觉,只觉烦燥不堪,不由爆怒,“许相思,你的命值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