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雅脸色沉了沉,对电话里说道,“我现在有事,以后再说。”不由分说就挂了电话。
她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套家居服,一眼就看到在客厅里与徐志楠喝茶的霍从洲,她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这个时候来......她想到苏格电话里说的事,嘴角凝了凝。
徐志楠已经看到了她,冲她招手,“姐,洲哥等你半天了。”
话一出口,霍从洲的目光就朝她投了过来,视线相对的那一刻,徐千雅却有点笑不出来,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霍总这么晚了怎么会突然过来?”
就见霍从洲神情淡淡地说,“突然想起来有些话跟你说,是在这里聊还是单独聊?”
徐千雅还未开口,徐志楠就在一旁接话,“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说?就
在这里好了。”
“不用了,我和洲哥要谈一点公事,不方便说。”徐千雅再次看向霍从洲,“去房。”
茶烟袅袅。
徐千雅将刚煮的茶放到他的面前,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的脸色,随后说,“你要找我说什么?”
“安迪的遗在你那里吧。”霍从洲直截了当的开口。
徐千雅端茶的手颤了颤,险些撒掉了。她很快一笑,“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千雅。”霍从洲郑重其事的喊了她一声,“陈漫从头至尾没有得罪你任何,我不懂你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么做,可是那也是一条人命。”
徐千雅彻底笑不出来了,脸色在灯光下隐隐发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安迪死之前你曾经让你父亲的司机打电话找过王岩,把她约出来和安迪见面,你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你在等待时机,等到二审开庭或者舆论越来越热烈的时候,将这个消息抖落出来,包括那封还未面世的遗,你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陈漫彻底身败名裂,甚至还要背上,牢狱之灾,对吗?”
徐千雅整个人晃了晃,她缓缓看向霍从洲,“你都知道了?”
霍从洲没有回答,而
是道,“包括苏格下午去找陈漫,也是受了你的指使,你甚至都没有想过,一旦苏格得手,陈漫这条生命也就随之结束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徐千雅立即摇头,“你听我解释,我只是想让她吃个教训,苏格并不会真的伤害她,安迪我也没想到她真的会死,这只是一个意外。”
“这只是你的认为?事实上,你低估了人的情绪变化,今天要不是有人及时拦住了,现在陷入危险的就是陈漫,还有安迪,她或许并不是真的想死,但是她确实是死了,你能说这和你完全无关?”
霍从洲字字珠玑,徐千雅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两个选择,自己自首,或者我帮你。”霍从洲面无表情的说。
徐千雅眼眶瞬间红了,她顾不得什么,连忙道,“我只是帮安迪出了一个主意,让她逼陈漫妥协,因为记者都在,陈漫考虑到后果以后一定会答应她的,她顶多就是被安迪算计了,我没想到她会死。”
“那是因为安迪根本就不打算活,她要的是陈漫和她同归于尽!”霍从洲一字一句的说着,眼里迸射出肃杀之意。
徐千雅忘记了动弹,眼泪随之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