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底,凛冽的寒风迎面吹来,像小刀子似的。
杨凡身披纸裘穿梭在街头,即将入冬的天气,街头的人也变得多起来,指着这两天能买点儿好东西,天儿冷的时候就不用再出来。
“少爷啊,为什么今天也要出来。”
妙仪搓着双手,紧了紧身上的纸裘。
杨凡环顾周边,按照记忆中的方向往前带路,“巧言阁昨天新来了戏班子,你不是一直想看吗?”
巧言阁是洛阳最大的茶楼之一,因其常有戏班演戏唱曲儿,生意十分火爆。
午时,三人才赶到巧言阁,途中妙仪瞧着几处小吃摊位走不动道,这才耽搁不少时间。
今天的戏码是滑稽可笑的弄参军,对杨凡来说不稀奇,对妙仪与王野来讲可是太难得,两人被逗得咯咯咯的笑。
戏唱到最高潮时,身后忽然传来喧闹声,杨凡回头看过去,一众人簇拥着一名少年走进门来,少年表情冷峻,阴冷的天却打开白纸扇放在胸前扇动,一步一顿,不知道的还以为戏班子唱戏的要出场了。
“让开让开,不知道谁来了?想死是不是。”
“说你呢,还看,起来,滚远点儿。”
“燕公子,您坐,这边请,今儿新来了扬州师傅做的糕点,
您尝尝。”
喧闹声中,少年径直来到杨凡身旁,昂头看戏,没有看杨凡一眼。
“喂,你瞎了吗?还不快起来。”
少年身后跟班儿当即上手推了一下杨凡的后背,呵斥道:“毁了公子看戏的兴致,剐了你都不够。”
杨凡皱了皱眉,看了眼跟班儿,又抬头看了眼少年。
这俩人是演戏的吧。
“咳咳。”
突然,少年轻咳一声,跟班儿吓得腿肚子一软,竟直接伸手去抓杨凡,嘴里骂道:“不知好歹的东西,给我滚开。”
喀。
跟班儿的手还未碰到杨凡,便被一旁的王野在半路拦截,接着,王野稍稍用力,跟班儿就疼的直叫唤,“松手松手,你们知不知道这是谁。”
听到惨叫声,周围的看客顿时将目光凝聚在这边。
“那人是谁,胆子不小啊,连他的位置都敢抢。”
“我见过,好像是个学子,在四门学。”
“四门学?不应该啊,那他应该认识啊,这小子算是自毁前程。”
一声声议论传来,杨凡没有理会,冲着王野点头,默许王野会动手的行为,又示意妙仪先离开,自己则转头继续看戏。
正这时,坐在杨凡身旁的中年人冲着他直努嘴,等到杨凡看向他,他压低
了嗓音劝道:“小子,让开吧,这家伙惹不起的。”
“问你了吗?”
少年突然低下头,看向中年人,冰冷的声音传来,中年人立马站起身离开,好像十分害怕。
“你们找死是不是,公子一会儿生气了,你们俩都要死。”
被王野捏住手腕的跟班儿见状顿时慌了,压低声音连声叫喊,“快起来啊,别连累我。”
“滚开。”
话音未落,少年的白纸扇已经狠狠的敲在跟班儿的头上,随后,少年傲慢不逊地说道:“你算作什么东西,也敢抢我的位置?”
“我给了茶钱。”
杨凡头也没回,语气平静,“况且,这里没有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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