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吏部。
工部尚刘庭经过多日劳累,终于到了应天府,坐在主位上的刘庭,喝了口香茶,看着底下的一众应天高官大臣。
“诸位,有哪些人没到呀?”
“应天没到的官员有兵部尚尹直,工部尚戴缙 ,通政司左通政焦芳,礼部侍郎谢一夔,右都御史李裕 ,应天府尹鲁崇志,这些人有汪直的党羽,梁芳的党羽,刘瑾的党羽,还有李秉的,他们自然不会来!”
吏部尚王恕思索了一会,现在应天虽然还是商辂的人居多,但背地里还是有些臣各自站队阵营,不同也正常。
“哼,都是一些小人摆了,身为人投靠李秉也就罢了,居然投靠阉宦,简直有辱我人风骨!”
工部尚刘庭气愤道。
“谁说不是呢?如果我等臣可以联合起来,那大明岂能像现在这样,早就中兴了,这次刘尚此来是为了陛下南巡之事吗?”
应天吏部尚王恕问道。
工部尚刘庭点了点头,要不然他也不会疯狂飙车,一路从顺天飙到应天了。
“是呀,我比陛下早一日出发,如今陛下车队应该快到淮安了,陛下是由蓝旗营五万大军护送,五营都督府右都督朱永带队,近日应天可有什么大事发生?比如大的刑狱案件,或者灾民流民?”
“没有,应天并没有天灾又岂会有灾民,流民即使有也是外地跑来,本地怎会有流民?也没有刑狱案件发生,小偷小摸倒是有,江洋大盗也有,但涉及杀人放火几乎没有!”
左都御史刘敷沉思道。
“那就好,各位各司其职,等陛下到了后,大家伙好好迎接陛下即可,老夫这次是偷偷南下,陛下并不知道,所以各位不能把老夫的事情暴露出去,最近老夫住在鸿运客栈,有事尽管来找老夫!”
刘庭起身,向各位同僚,拱了拱手行礼后,缓慢走出吏部。
“刘尚慢走,我等送送刘尚!”
王恕带领众人正要追上去,刘庭头也不回,摆了摆手。
“别送了,老夫现在只是百姓,让别人看到一群官员送老夫,像什么样子?你们以为应天没有锦衣卫或者东西厂吗?要是这样老夫还用的着偷偷来吗?回去吧!”
刘庭的话令众人惊醒,现在大明不但有锦衣卫东厂,还外加了一个西厂,各处眼睛都盯着他们,不得不防呀。
应天城外。
一支马车队伍,家丁二十多人往江宁的方向而去,坐在马车里的李氏反复看着自家老爷的信,瞟了一眼见陆氏身体柔弱,而赶车使她有点不适,为了她身体着想,李氏准备休息下,反正离江宁也不远了。
“来人!”
家丁拉开车帘询问道。
“夫人,怎么了?”
“大家休息一下,再赶路吧!”
李氏既然发话了,众人也没有意见,都停下休息,李氏将陆氏带下马车欣赏路边的风景。
“你看,平时你都不怎么出门,身体不适了吧?”
陆氏调皮的微微一笑。
“出门有啥好玩的,待家里多好!”
看到这样的儿媳,李氏也没办法,身后的家丁倒了一杯水交给李氏递给陆氏。
“来喝水!”
陆氏转身时,不小心将水杯打翻,水溅了李氏一身。
“啊……不好意思婆婆!”
“没事,没事!”
李氏擦拭衣物时,发现这手中的信也湿了,上面还有许多水珠,正准备抖干净,却发现信的字体之间缝隙越来越大,甚至有的字已经开始歪了,李氏一时之间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脸震惊。
“这,这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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