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黯淡的月光透过云层,给庭院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刘休龙双眼布满血丝,目光如刀般狠狠地刺向王鹦鹉的脸,声音低沉而压抑地说:“爱欲其生,恨欲其死,既欲其生,又欲其死。”说着,他猛地伸出手,像钳子一样狠狠拉着王鹦鹉纤细的手腕,一路疾行来到院子外。
王鹦鹉被拽得脚步踉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手腕处传来的剧痛让她忍不住轻哼出声。
刘休龙阴沉着脸,用力拍拍手,几个歌妓瞬间鱼贯而出,她们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他将王鹦鹉的身子扳过来,强迫她看着,怒吼道:“你给我睁大眼好好看着!”
一个歌妓弹起琵琶,那琵琶声如泣如诉,仿佛在悲叹着命运的无常;一个歌妓优雅地弹琴,琴音悠扬婉转,却透着丝丝凄凉;另一个歌妓唱起《子夜》,歌声婉转缠绵,却又饱含着无尽的哀怨。还有几个人翩翩起舞,身姿婀娜,彩袖翻飞,宛如暗夜中绽放的花朵。
刘休龙斜睨着王鹦鹉,满脸的不屑与嘲讽,大声说道:“你看看他们多听话,本王想要多少这种女人有多少女人,每一个都比你温柔顺从,比你懂本王的心!”
王鹦鹉缓缓地坐在他身边,身子微微颤抖,心中既愤怒又委屈,这人怎么如此发疯。她面无表情地说道:“殿下开心就好,天色已晚,奴婢不打扰殿下雅兴。”
刘休龙听到她这番话,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他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咆哮道:“滚!立刻从本王眼前消失!”
王鹦鹉咬着嘴唇,缓缓站起身来,转身离去。她的背影在黯淡的月光下显得那样单薄和无助,每一步都仿佛有千钧之重。
刘休龙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涌起一丝悔意,但这丝悔意瞬间被愤怒所掩盖。他握紧拳头,自言自语道:“这都是你自找的!”
那些歌妓们依然在弹唱跳舞,可他却丝毫没有欣赏的心思。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王鹦鹉那伤心欲绝的眼神,心中的烦躁愈发浓烈。
“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刘休龙喃喃自语,但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是她先背叛了我,我没有错!”
寒夜起声管,促席引灵寄。
深心属悲弦,远情逐流吹。
劳襟凭苦辰,谁谓怀忘易。
刘休龙一脸烦闷地坐在椅子上,听着歌妓咿咿呀呀地唱着《子夜歌》。那婉转的歌声在他耳中却如同噪音一般,让他愈发烦躁不安。他眉头紧锁,眼神游离,思绪不知飘向了何处。歌妓们卖力的表演丝毫不能引起他的兴趣,他只是机械地听着,心中的怒火和烦闷却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涌上来。
刘休龙站起身来,嘴里喃喃自语:“这恼人的歌声,怎的越听越心烦!”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此时,一阵风吹过,吹动了窗边的纱幔,也似乎吹乱了他的心绪。刘休龙停下脚步,望着窗外的景色,心中的烦闷却丝毫没有减轻。
他想起与王鹦鹉曾经的种种,那些甜蜜的瞬间如今却成了刺痛他心的利刃。“难道真的就这样恩断义绝?”刘休龙不禁自问,可一想到王鹦鹉的“背叛”,心中的怒火又再次烧起来。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坐回椅子上,双手揉着太阳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