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逍遥小太监
-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陈阳穿越成了宫里一名假太监,宫闱之中,尔虞我诈,危机四伏。 然而小人物也有大智慧,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乱世争锋,天下择主。 且看他在这围城之中,一步步登顶大位。
- 洛歌
丐帮帮主名为黄骅,数十年来科举数次落榜,最终无颜回村面见父老乡亲,就在长安当起了乞儿。
能当上帮主,和他壮硕的身体撇不开关系。在丐帮里,拳头大就是硬道理,能带大伙吃口饭,就是铁道理。正因如此,才有许多乞儿愿意追随他。
黄骅思忖片时:“方才有个叫我们乞爷的汉子,从外貌上看就是胡人了。”
唐敬一听,当真有戏:“他现在在哪?”
“他给了我们一大笔钱,带着数十位乞儿走了。走之前也没说是哪。”
唐敬道:“能找出他们的落脚地吗?若是能,不日你们就能得到我所说的报酬。”黄骅两眼放光,登时翻箱倒柜,取出八个铜锣,让乞儿们去街上敲上几圈。
这是丐帮的聚集信号。
唐敬等候了将近一水刻时,黑油巷聚集的乞儿愈来愈多。不得不说,丐帮的情报组织强的让人膛目结舌。
先是几位乞儿说看见了一个胡人带着几十位弟兄走过修政坊西南二街,再者就是三街,然后就不得而知了。听另一位乞儿又说,在三街后再往北走,就会有持刀之人专门驱赶乞儿,根本过不去。
唐敬激动无比,这些的乞儿给的情报足以把搜索范围缩的无限小。唐敬让黄骅取来笔墨,黄骅很翻出了一张布帛,摊开后呈现方形,然后又找了小毫笔一支,墨锭一方,砚台一盏。
唐敬一怔,这丐帮虽是穷苦,在笔豪方面还真拿得出手。唐敬接过小毫笔,写下一张欠条,最后在布帛下方些了一串没人看得懂的奇怪字符。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些字符画迹并没有完工。
“剩下的,等我确认情报无误,再回来补上。”
说罢,唐敬带着姚安能直奔西南三街,打算徒步往北走去,御马实在惹人注意。唐敬摘下腰间的平靖司都尉令牌,扔给姚安能:
“你去通善坊,把那里的武侯铺调用过来。”
姚安能倍感困惑:“为何要去通善坊?你这不是舍近求远吗?还是说修政坊的武侯铺有什么问题?”唐敬并不想过多的解释:“你办就是了,具体的到时再说。”
通善坊位于修政坊西南角,距离修政坊并不远,来回一个水刻时就足够了。之所以选择通善坊,是那里的武侯铺比较特殊。说直接点,就是介于池署和寻常官署的一个街铺,武侯铺都算不上。
池署是曲池坊的一个特行官署,不受其他官署管控。所以平靖司的都尉令牌调不动那群人。
归根还在于曲池坊位于长安城西南角顶,是长安城景色最宜人的地方,但由于地理位置太南部了,所以和永和坊一样,非花枝盛季,没什么贵人来往。
正因为是替贵人服务,所以那里的官署纯粹只替贵人打扫府邸和维持当地秩序,好为盛季准备,其他事情一概不管。
长安南部的武侯铺普遍管理松弛,里面养的武侯能出门办事都算破天荒了。等他们召集完武侯,自己头怕是已经在地上滚几圈了。
唯一看得过去的,就是池署和通善坊的武侯铺。
唐敬潜入修政坊北部四街,这里的土路尚未铺砖,走起路来总会掀起小阵尘埃。街上人群来往零稀疏可数,相比于安业坊那些位于长安正中的盛坊,无论装修还是人迹,完全就是霄壤之别。
唐敬背贴曲巷侧壁,发现四街左右侧的乞儿数量出奇的多。那些乞儿烂泥般躺靠在院墙下,挠着身上虱子,围上一圈。根据唐敬对修政坊的认识,其中一个叫做槐临里,一个叫做修合寨。 唐敬不过一眼,就看出了这是突厥人的狡兔三窟之策。接下来只要等姚安能唤来通善坊武侯铺的所有武侯,堵住各个去路,再通过望楼旗语,将消息传回平靖司,等旅戈军来,就可以将独眼狼等人一网打尽了。
姚安能的办事效率还算高,很快就把武侯召集到了一条曲巷之中。唐敬随地捡起一颗石头,把修政坊的街道和各个曲巷去路一一划清。
“东边和西边的曲巷较多,多派人过去。”
武侯们不禁感概,他们在这里工作十几年,也不敢说可以把修政坊的舆图画的这般细致。唐敬交代完事情,回到黑油巷借了个旗帜,朝着望楼挥舞,很快望楼上的武侯回以旗语,并将信息一座座传回平靖司。
......
独眼狼依旧坐在货栈门口,把弄手中的小木偶。一位幼狼忽然走了上来:“长官,望楼上的羔羊又开始传递消息了。”
独眼狼看着手中木偶,缓缓道:“看清传递方向了吗?”幼狼不加思索:“自东向西。”独眼狼动作忽然一滞,侧头看向幼狼:“你确定吗?”
幼狼点了点头。独眼狼眉头一竖,自东向西,意味消息是从自己这边传过去的,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修政坊这边的武侯铺可以用腐朽不堪来形容,不可能查出任何异样回馈给平靖司,只能说......高荒子终究是把平靖司的人带来了。
虽然不知道是否针对自己,但独眼狼不敢赌,也没有赌的必要。他立马敲响货栈的门,章萜生的脑袋不耐烦地探了出来:“又什么事?”
“平靖司来了,必须要走了。”
章萜生不悦道:“瞅瞅你教的好下属!”章萜生无疑是在指名道姓地咒骂高荒子。独眼狼也是叹气,毕竟这事上自己理亏。
“走吧,平靖司的马腿跑的快,估计很快就会过来。”
章萜生把货栈的门打开,回头望着满屋的重毯:“这可是批好货啊......”说着,章萜生狠狠剜了高荒子一眼,要不是这个废物把人带到修政坊,何至于此。
高荒子愤懑想要回嘴,但看了眼面色黑沉的独眼狼,只好把话吞回了肚脐眼。
“好了,这么长时间,东西你应该提取出来了吧。”独眼狼撇开了这沉重的话题。
章萜生冷哼一声:“要是我没有提取出来,今天非要把这废物的头颅砍下拿去喂狗。”
独眼狼不顾章萜生的愤怒,朝着高荒子使了个眼。高荒子连忙带着幼崽们进了货栈,把一桶桶从毛毯中提取的精华提了出来。
章萜生看着搬运的高荒子,眼神阴狠,拔出匕首走了过去。高荒子一脸慌乱,以为章萜生起了杀心,于是连忙放下木桶,里面的褐色液体溅了一部分在地上。
可未等自己做出下一步反应,对方的匕首已经从头顶划过,切下了自己的顶发。
“你!”高荒子看着章萜生手中捏着的一缕发丝,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据草原萨满所述,削去顶上发丝,意味着收取罪者的魂魄,也意味着剥夺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章萜生身为突厥暗桩头子,地位几乎仅次于左右杀贵人,完全有剥夺自己的一切的权利。
从现在开始,高荒子不再是草原上人人尊敬的狼卫,就算回到草原,也无法享受凯旋待遇。因为失去顶发的草原人,连奴仆的地位都不如。
章萜生上前将头发绑在高荒子手腕上:“好好救赎你的罪孽吧,草原或许会施舍你,允你魂归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