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汽车在一栋简易的礼堂前停下。
哈里斯携杜克一边下车一边漫不经心问道:“昨夜德国人空袭伦敦,你们没遇上麻烦吧?”
“有惊无险,当时想去地铁站躲躲,在穿过一条巷子的时候,碰巧敌机投弹,幸好离爆炸点稍远,不过就算如此,还是感受到了巨大的爆炸气浪。”
“从去年九月起,德国人一次都没有轰炸我们的城市,我怀疑这轮轰炸是因由你们的到来而引起,是德国人在报复!”
“因为我们白天干掉了他们的一架百舌鸟?”
“准确说是两架,你们的米切尔离开后,接应你们的两架皇家空军歼击机又打下一架。”
杜克又问:“你们的喷火和飓风相比德国的BF109和FW190作战性能怎么样?”
哈里斯不假思索道:“各项性能综合来看不相上下,只是德国人的护甲要强于我们。”
说话间,一行人走进礼堂,里面黑压压坐满了人。
哈里斯带着杜克进了主。席台一侧的房间,微微一笑:“杜克上尉,从现在起这方舞台属于你,我也是你的听众。”
杜克抓了抓头发:“可是,你我讲什么呀?”
“自由发挥!”哈里斯挥挥手,“听说你还在你的国家推销过战争债券,我丝毫不怀疑你的
口才,你就讲讲你的经历,以及在临战时的心态,重点是树立我们机组人员的必胜信心,还有,必须强调一名军人对国家的奉献精神,设法消除他们对死亡的恐惧,说到死亡,我们有太多的新兵蛋子,今晚的长途奔袭是他们的第一次实战,唯有看淡生死才能不辱使命!拜托了上尉!”
“是,将军,我尽量。”
主持人是第四轰炸机大队的司令官,他引着杜克走上主。席台。
一番介绍后,杜克开始作报告。
哈里斯说得没错,这样的报告会对杜克来说小菜一碟,在经过美国本土各大城市无数场报告会的锤炼后,如果不给他时间限制,他可以夸夸其谈一整天,都不带中场休息的。
杜克绘声绘色,从一名普通的糕点师说起,大谈特谈珍珠港那次空战的思想活动,再到孤身在西太平洋上寻歼南云舰队详细过程,然后是在彭萨科拉飞行学校刻苦学习战略轰炸机的驾驶技术,最后讲到昨天上午在英国边境与三架百舌鸟的鏖战,一口气讲了一个多小时,直说得吐沫横飞、口干舌燥。
如雷的掌声中,杜克总算走完了程序。
接下来,是哈里斯发言,他的讲话全是围绕着战前动员。
乘着哈里斯发言的机会,杜克把目光掠向
台下,他在试图找到米勒·托尼的身影。
果然,他在最后几排看到了托尼。
之所以能从近千人的参会者中一下子找到他,得益于托尼伸长着脖子,他像是怕杜克发现不了他,自始至终一直挺直腰板,并尽量抻起脑袋。
两人目光远远交汇,杜克微微一笑。
托尼随即也璀璨笑了。
会议结束后,杜克并未马上离开,而是朝托尼招了招手。
这个举动马上被哈里斯发现,他咦了一声:“上尉在我们第四轰炸机大队还有熟人?”
“也是昨夜刚认识的。”
杜克简要将和托尼相识的过程说了,静候着托尼的到来。
托尼飞跑而至,一见面深情高呼一声:“哥!”
杜克一愣:“你叫我什么?”
明亮的灯光下,杜克这才发现那张脸充满稚气,显然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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