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打断直接让二阿哥久玺满脸问号。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实在没搞明白自己为何会被妻子拒绝。
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弄疼你了吗?”
他一面低声询问方慈,一面回想自己刚才的动作。
是自己方才的举动太过粗鲁吗?还是她更喜欢往常那般?
可夫妻之间玩点不一样的小花样不是很正常吗?
“不是……没有……”
方慈的脸羞得通红,她低下头胡乱地整理起了自己凌乱的衣衫,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久玺开口谈论节制的话题。
她并非不愿意,只是即使自己识不得几个字,却也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可如此羞耻的话她实在是不敢直白地说出来,若是被旁人听了去,那她宁愿把自己脑袋拧下来给人当球踢。
“你白天差事多……不方便……得多休息……”方慈声若蚊蝇地道。
久玺这才恍然大悟,他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笑道:“原来是心疼你爷们了。”说罢,他又靠过去,将方慈刚刚扣好的衣服解开。
“你就这么小看我啊?”他略带怒气地惩罚似的咬了一口方慈耳垂,视线扫过那若隐若现的起伏,被打断的热情又恢复了三分。
“我没……”
方慈觉得耳朵又痒又疼,心里忍不住泛起一丝小小的委屈,明明自己是体谅他关心他,为何他还咬自己一口?
“我担心你没休息好,办差的时候被汗阿玛责骂……”
方慈习惯性地搬出了正隆皇帝,她觉得二阿哥肯定跟自己一样,也是无比看重汗阿玛的。
“你想啊,汗阿玛多器重你啊,拿你当所有皇子的榜样,有啥事情都带着你,有啥好东西都想着你!你可不能让他失望啊……”
久玺一听妻子滔滔不绝地提起汗阿玛,方才的火热立马凉了一大半。
谁会喜欢在这种时候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字呢?况且这位父亲可不是普通人,他可是九五之尊的皇帝!作为一国之君,他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威严,是所有人都要尊敬和服从的对象。
先君臣后父子!知不知道?
久玺听着妻子毫不吝啬地夸起了汗阿玛,有一种又回到了乾清宫议事处的错觉。
方慈对汗阿玛的崇拜之情丝毫不逊色前朝那些老不休的溜须拍马,甚至更甚!那群人好歹还能夸到点上,方慈直接是胡乱夸一通,直接把汗阿玛比作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神仙。
“好了好了,我必然不会辜负汗阿玛的期望!”
久玺打断了方慈一提起汗阿玛就关不住的话匣子,这下他彻底冷静了下来。
“你给我讲一讲你教小阿哥们骑射的事情吧!”
方慈讪笑着下床去端了一杯茶过来。
“他们学得怎么样?有没有像当年我那样总偷懒?”
久玺揭开茶盖呷了一口,随意地将身上的袍子一甩,靠在大引枕上,斜眼笑了笑。
“这群小崽子,惯会给我找事儿!”
说起来他也是头痛,前些日子十五十六阿哥和安亲王的孙子为了方砚台在上房打了起来,本来他都私底下处理好了,可安亲王那个混不吝,哪里肯吃半点亏,好不容易让他占了一次理,直接告到了汗阿玛跟前,害得他也挨了一顿骂。
方慈一听到二阿哥这恶狠狠的语气,就知道他肯定是吃了那群小阿哥的苦头。
想当年她也是和那群小萝卜头混过的,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群小霸王有多张牙舞爪,全都是些吃不了一点亏的主儿。
“这次是谁把你惹生气了啊?”她轻轻推了推久玺的左胳膊,没想到对方突然脸色一变,嘶了一口气,拧紧了眉头。
“怎么了?”
方慈顾不得别的,立马扒开久玺的上衣,只见他左臂上方好大一团乌青,还散发着淡淡的药酒味。
“怎么搞的?谁弄的?”
方慈紧张地抓住久玺的胳膊,一脸着急地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没事儿!不过是从马上摔下来了而已!”
二阿哥想起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真是玩鹰的被鹰啄了眼!他怎么就没注意到老十五这两天总盯着他怪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