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有话直说,不许说废话!”
林泽楚正准备开口,李乾直接怼了他一句,噎得他老眼一睁,连忙点头:“是,陛下。臣这里确实有一个可用之人,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李乾不耐烦地吼。
“只是,他是沈易龙的门生。”林泽楚战战兢兢道。
很显然,无论何时,他也不敢触碰李乾的逆鳞。
“呵呵,沈易龙的门生?”
果然,李乾冷笑着走了出来,踱步走到两人面前。
“难道,我大魏百万子民,数十万儒生,除了沈易龙的人,就没有一个可用之才了?”
“回陛下,大魏确实不缺德才兼备之人,可是在京城里,对陇西了如指掌,又愿意为民请命的人屈指可数啊。”
林泽楚虽然惧怕天威,可为人刚正不阿,面对大事一点也不含糊,更不畏生死。
“呵呵,如此说来,朕当真是要见这位人才了,说吧,他是谁?”
“赵又廷。”
“怎么是他?他还没死?”
李乾有些吃惊。
虽然他和赵又庭并没有什么交集,可是根据原主的记忆来看,这个人惹怒了先帝,被下了大狱。
按照律法,他应该秋后问斩才对。
只不过后来
,先帝驾崩后,李乾登基诸事繁忙,还未顾及这些前朝罪犯,所以赵又庭至今都还关在大狱中。
“是啊,陛下,赵又廷托您洪福,还没有被处斩。”林泽楚连忙答道。
“他,朕有所耳闻,冲撞先帝,实属大不敬之人,作为沈易龙的门生,沈易龙见死不救,你怎么突然替他求情?”
“臣……并非替他求情!只是……”却林泽楚匍匐在地,李乾还是看到他瘦骨伶仃的肩膀颤了颤。
“有话就说!”李乾缓和了语气,淡淡道。
“是!陛下,赵又廷当年冲撞先帝,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民请命,虽然言谈举止鲁莽粗鄙了一些,可他本质并不坏。”
“而且,沈易龙放弃了他,我们若是能够重新重用他,想必陇西一事不仅能够平定,陛下也能多收一员干实事之人。”
林泽楚虽然没有抬头,可言辞恳切,态度真诚。
看得出来,他对赵又庭这样的人才十分怜惜。
李乾眯眼,有些动心,却没有急着应允。
林泽楚等了片刻,突然抬起头,目光灼灼道:“陛下,臣愿以乌纱担保,赵又廷此人可用!还请陛下摒弃前嫌,让他戴罪立功,为民造福。”
又是这一招,李乾记得,他当初为了迟长公也用过这一
招做担保。
看来,这个赵又廷是个人才。
这时候,久久没有说话的迟长公也抬头道:“陛下,非常时期非常手段,此人是否可用,倒不如一试!”
“如何试探?”李乾很显然被两人给说动了。
听到李乾应允,林泽楚连忙开口:“赵又廷仍关在感化寺大牢,陛下何不亲自前往,装作普通囚徒神探一下他的人品和真心?”
“你们好大的胆子!”
李乾一个巴掌拍在御桌上。
御桌足有百斤,却发出了振聋发聩的声响,吓得两位大臣脑袋一缩。
“陛下圣明,臣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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