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儿子去盛学院又是她丈夫决定的事,那他的丈夫能听她的就有鬼了。
“他是孩子爸爸,总归是要和他商量的。”
刘芸喏喏作声,她是个没什么化的家庭主妇,家里大事小事都是丈夫做主,自从丈夫做生意发家后,家里更没有她的话语权了。
许临月神色无奈,勉强无用。
她向刘芸要了她的手机,刘芸急忙递过去。
她用刘芸的手机拨通了自己的手机号,将手机递回给刘芸,肃声道,“你要尽快做决定,时间拖的越久你的儿子越危险,没有人肯帮你你就打电话来找我。”
刘芸连连道谢。
刘芸走后下一个坐在许临月面前的是一个中年男人。
何伟本来不信算命这回事儿,但想到儿子明年马上要高考了,想着算一卦给儿子图个彩头也不错。
刚走进巷口时,他跟凑在边上看热闹的人打听过,这里面谁算卦比较准,五个有三个都说是面前这姑娘,就是卦金比旁人贵上许多。
他家里还算有点小钱,既然打算算命就不在乎那点卦金。
没想到排队的人还真不少。
终于排到他面前,他先是扫码付了卦金,随后向许临月问道,“姑娘,我想算算我儿子能不能考上重点大学。”
他儿子平时在学校里成绩还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不稳定,好的时候能排年级前十,不好的时候一百开外。
许临月看他的面相有些诧异,“咦,你子女宫干涸,你是命中无子的命格啊。你哪儿来的儿子?莫非是你的养子?”
何伟面色一黑,猛地站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这是哪来的骗子,年纪轻轻做什么不好出来招摇撞骗,我自己有没有儿子我还不知道吗?”
围在左右的人看着他的眼神变得怪异起来,他的脸色越加难看,伸手将与许临月中间的桌子推倒在地,气愤离去。
看着男子如此气愤的神情,以及周围一溜吃瓜的表情,许临月这才反应过来,神情也有些微妙。
何伟走出半里地,想起卦金还没要回来,当真是便宜那个骗子了。
他一手养大的儿子怎么会不是他的儿子。
儿子刚出生的时候,是他在厂房外一手接过他,儿子最先开口叫的就是“爸爸”。
与儿子过往的一幕幕在脑中回闪,那些温馨的父子情深慢慢安抚他的心情。
何伟脚上步子顿了顿,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以前一直被他忽略的事。
儿子小时候邻居有过戏言儿子长得与他不相像,而且说过不止一次。
只是他跟妻子感情向来很好,从没把那话当真。
如今细想起来,心头疑窦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