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看着云澜那张与薄君澜极为相似的脸,也是激动的有点语无伦次。
但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对着云澜说道:“请原谅我现在才跟您自我介绍,我是宁小姐派来的,我叫齐远,也是您之前的助理,受宁小姐所托,接下来我会跟您解释关于您身份的一切。”
听到面前的这个男人提到宁悠姝,云澜眼神微动。
可还没等云澜说话,闵惠就先一步挡在了他的身前。
她满脸敌意看着齐远,语气颇为不客气的对他说道:“你在胡说什么?我们怎么知不知道你是不是骗子,你说的那些东西我们都不感兴趣,你还是赶紧离开吧!”
说完,闵惠直接就上前去推着齐远,一副想要把他赶走的样子。
“等等,女士,我还有话要说,等等等等!”
齐远被推的后退了好几步,嘴里也是想解释也解释不出来。
闵惠不耐烦地边推边骂道:“行了,你这个骗子,你还是快点滚蛋吧!”
“好了,闵惠。”
到最后,还是云澜上前,一把拽住了闵惠的胳膊,制止了她。
云澜看了一眼正在整理衣服的齐远,随后用房间刷开了房间的门,对他说道:“我们还是进房间里详谈吧!”
齐远连忙点点头,拎着自己的公包,跟着云澜走进了房间。
闵惠对于齐远的到来,本能感觉到害怕和不安,便也想跟着云澜一起进到房间里面。
但云澜却是长臂一伸,把住了门框,直接拦住了闵惠的去路:“闵惠,跟我出去一趟,你也累了,你还是快回到你房间去休息吧。”
“我不累,云澜……”
闵惠的话还没有说完,云澜便转身将门关上了,徒留她站在门前对着房门干瞪眼。
跟随云澜坐在了沙发上,齐远清了清嗓子,就打开了公包,将准备好的资料递到了云澜的面前。
“云澜先生,这是您从小到大的全部资料,您本名薄君澜,今年28岁,是薄氏集团的总裁……”
云澜将手里的件翻开,看着照片上那些意气风发的与自己极为相似的男人,只感觉熟
悉又陌生。
而通过齐远的讲诉,他脑海中似乎也慢慢浮现了一些回忆。
“宁悠姝小姐是您的妻子,您和她的渊源很深,当初您被认回薄家的时候,遭遇了不好的事情,当时还是宁小姐救了您……”
云澜眼神微动,他刚想说话询问些什么,但下一瞬间,一股剧烈的疼痛顿时席卷了他的脑海。
眼前开始闪现许多人的面孔,熟悉的,陌生的记忆开始慢慢交织,他仿佛真的在和那个叫薄君澜的男人开始融合。
头疼到仿佛要裂开,云澜靠在沙发上不禁捂住了脑袋,轻嘶出声。
齐远看到他这个样子,也是吓了一跳,他停下了讲诉,关切的看着云澜问道:“薄总,你还好吗?”
云澜没有回答,他只是靠在沙发上肚子消化着脑海里纷杂的回忆。
阵痛过去,云澜抬眼看向面前的齐远,半晌没有说话。
“您感觉好些了吗?还头疼吗?需不需要去医院?”齐远问道。
消化了会,云澜坐起身,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湿意:“不必了,我……好像记起来了一部分事情。”
齐远闻言就是一喜:“您……您都记起来了什么?”
云澜,哦不,现在应该叫薄君澜,他扶着有些还微微感觉有些沉的头,迟疑回复:“并不太全面,但之前我曾伤害过宁悠姝的一切,我想起来了……”
“不过,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悠姝要跟宁司礼结婚?”
见薄君澜面色有些严肃,齐远担心他会误会宁悠姝,连忙解释:“薄总,宁小姐跟宁司礼结婚是有苦衷的,你不在的日子里,她为了保护和您的孩子,真的很辛苦,好在现在您的记忆开始慢慢恢复了,接下来我们需要回到薄氏,真正的恢复身份,继承薄氏,才能摆脱宁司礼安插在薄氏的那些眼线,与之对抗。”
“不过,以防万一,您需要再跟我回去一趟容城的养老院,跟老爷子做一下亲子鉴定,以防有心人拿这个事情说事,也是为了将您的身份完全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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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容城高速收费站。
司机停车,
与服务站的工作人员沟通缴费。
坐在后座上的宁司礼转头看向身边的宁悠姝,目光温柔:“悠姝,已经到容城了,我们要不要先去苏市拜访一下韵姨?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说到底我这个做女婿的,也得上门联络一下感情才是。”
听闻这话,宁悠姝心里一紧,摇头勉强笑道:“哥,我妈妈那里就不用去了,最近我继父的身体不好,我妈妈在医院照顾他,也很疲惫,她已经跟我说了,咱们的婚礼她去不了,我们暂时也别上门去打扰她了,日后有的是时间嘛!”
见宁司礼紧盯着自己不说话,一副脸色不好的样子,宁悠姝扬起笑容,摇了摇他的手。
垂下眼之时,宁悠姝却在心底暗叹了口气。
虽然汪碧云已经得知了她要和宁司礼结婚的事情,但一直都是持不怎么赞同的状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