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说什么？”
许柠满眼不可置信……
许柯撇开了视线，不敢看妹妹的眼睛。
“小柠，都是我的错，我前段时间去赌，欠下了高额赌债，债主追着我要钱，还威胁我，再不还钱就要给我点颜色看看，其实，其实早上我就猜到了，昨晚这件事多半是因我而起，我上午去质问他们，他们也承认了，昨晚就是他们来的医院……”
为此，他还挨了顿打……
许柠脑子里一片混乱，许柯握住她的手直往自己脸上扇，满眼痛楚。
“小柠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千错万错都是哥哥的错，你别把事情告诉爸，我怕他承受不了……”
许柠只觉头重脚轻，如置身梦中一般的不真实，耳边响着薄雲深刚刚说的那句：
你真该去好好查查脑
子……
是，她神经衰弱许久了，医生说她出现了严重的幻听，家里的那些动静都是她臆想出来的……
所以，昨晚姜熙媛的出现也是她幻想出来的?
因为她布局了五天，她太想抓到姜熙媛，所有把那些要债的幻想成姜熙媛了？
不，不是这样的！
许柠用力摇了摇脑袋，不顾眩晕，转身跌跌撞撞的跑向薄雲深，握住他的胳膊。
“你和姜熙媛认识二十多年，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对不对？”
只要能证明这是姜熙媛昨晚说的，就能证明她昨晚真的来过……
薄雲深蹙眉，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反问：
“这件事不是早就告诉过你？”
什么？
许柠惊的倒退一步，脑子里彻底乱了。
“没有，你们没有告诉过我……”
薄雲深一脸厌恶。
“你要演到什么时候？为了拉熙媛下水，要撒多少谎才甘心？”
“我没有，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
许柠摇头，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和她说，她脑子有问题，一切都是她幻想出来的，可另一道声音又在告诉她，不是这样的，她一直在按时吃药，她亲眼看到，听到的东西，不可能是假的，一定哪里有漏洞……
“对了，昨晚病房里那两个人……”
“我已经让人盘问过了，两人都说昨晚的确来了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
你和他们出去的……”
许柠杵在那，满眼不可思议，他们怎么可以这样颠倒黑白？
“那监控呢？监控被破坏又怎么解释？”
“他们是来闹事的，又怎么会让监控留下证据？”
言下之意监控也是那些要债组织的人删除的……
薄雲深走到沙发前，拿起桌上的一份件袋递给她。
“许夫人的事也已经结案，系自杀。”
许柠上前一把挥开了他的手，件夹掉落在地。
“不！不是！是姜熙媛！真的是她！为什么你们不相信我！”
许柠觉得喉咙被堵了棉花一般的难受，分明她亲眼看到姜熙媛出现在病房，亲口承认自己的恶行……
“因为我查过！许夫人出事当晚，我就带人亲自去验了她手上的伤，还化验了她的胃液，她如果是被杀，刀口的方向会改变，胃里也不可能会有红酒，可查出来都证明她是自杀！检查报告在家里的茶几上，你大可回去看看！”
薄雲深愤怒的拔高了音量，眼里的火焰似要将她尽。
许柠踉跄着后退了一步，被许柯一把扶住。
“小柠，熙媛真的是无辜的，你不要再冤枉她了……”
许柠双手捂住了脑袋，里面又在一抽一抽的痛了。
为什么他们都信誓旦旦，有理有据，为什么她永远都是百口莫辩的……
半晌，她转身夺门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