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华也有些紧张的看向林冲,他没想到林冲会说出这么石破天惊的话来。
没有任何看好这一块大型原石,甚至连常华自己也是一样,林冲这样说,他担心最后开不出东西,让刑七的名声变得更臭。
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林冲笑了笑给了他一个示意安心的眼神,随即转向曹寇说道:“虽然不知道你和邢大哥之间有什么过节,但既然你如此不看好这块石头,要不然我们来打个赌?”
“赌什么?”曹寇来了兴趣,在他看来那原石就是一块废料,不管赌什么最后都是自己胜。
“很简单,就赌这块石头能不能开出东西。”林冲笑眯眯的开口,继而解释道:“若是出货了,你必须当场向邢大哥道歉,并且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这里!”
曹寇闻言思索一番,随后点头,“可以,但要是不出呢?”
“不出的话这原石多少钱,我就给你多少钱。”林冲自信满满的开口,一句话就让所有人都来了兴趣。
经常来这里的人有不少,他们听到这话,都有些同情起林冲来。
“送一次钱也就算了,送完一次还要再送一次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曹寇前两天可是刚挑出来一块极品糯种翡翠,他身边那位是号称石佛的顶级鉴定师,这小子是真不知天高地厚啊。”
“就是,刑七一句话就能行,这不会真的是个傻子吧。”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林冲不为所动,那边脚下放着一堆石头的曹寇没二话就答应下来,之后又补充道:“我也不差这点钱,要是你输了,到时候让刑七当场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并且以后都不要出现在这里!”
这已经近似刻意侮辱的赌约,不论是谁听到都不会爽,刑七却没有说什么,一直被曹寇压着的他,这时候也下了决心,干脆站出身来代替林冲点了头,“可以!”
于是乎,一场赌约就这么说好了,原本只是简单的赌石,因为两人的赌约,变得更加刺激,所有人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看最后刑七怎么磕头。
“这家伙不疯了吧,没事替不认识的人出头干什么!”
已经买了原石,一直都在旁边等着切割的孙小果观看了全程,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她虽然不懂赌石,但听了这么久也算是听出来了,自己和那家伙买的两块石头,里面根本什么都没有,自己好像被骗了,而远处那个叫曹寇的男人,明显是和刑七有过节,如今刻意针对,但林冲站了出来,还用那石头打赌。
“管他呢,反正那家伙也气你气的不轻,这下就看他出丑就好啦。”孙小果旁边的姑娘看着林冲开口,说出了孙小果的心里话。
她确实也想看看,最后林冲要怎么收场,若是真的输了,赌约是林冲提出来的,最后不仅掏钱还要刑七磕头,他要怎么面对刑七,还有场上这么多人的笑话。
不过脑袋稍微一转,她忽然反应过来,这家伙刚才还说他手中的石头是邢大哥说了肯定会出货的,那自己手中这是什么?他不是打算要我抢来的这块吗?
“可恶的家伙,竟然故意给我下套,我记住你了!”
明白状况后的孙大小姐,只感觉自己被耍了,看林冲那张脸,愈发的面目可憎起来。
在万众期待的目光下,老板宣布开始切割,邀请所有买了原石的人进入后院。
这家古玩店是一栋四合院式的建筑,除了面向街道这边的店面,从里面穿过,到后面就是一处不小的庭院,里面假山流水,构筑的古色古香。
假山旁边是一个大水缸,里面有蓝色小水管延伸出来,垂在切割机旁边,看来平时切石也是在这边。
负责切割的工人就位后,很快有人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切割,也有人在一旁议论纷纷。
原本每次开石的时候,议论最多的,都是那边正在切开的石头,但是这一次却不同了,除了原石的拥有者,少有人去关注那边,多半都在议论着接下来的赌约。
“邢大哥,你为什么.”
院子里,身为众人议论的中心,林冲这时不解的看着刑七,他是能确定里面确实有东西,所以才和曹寇打赌,其实也是想为刑七出一口气,结果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最后刑七竟然自己站出来答应了曹寇的附加条件,这就让人有些惊讶了。
常华也有些不敢相信,他一脸担忧道:“你不该答应他啊,我知道你一直被他针对心里有气,但这次明显是必输无疑,只有林兄弟答应,最后也还有回旋的余地,但这次是真的被架在火上烤了。”
常华和刑七是那种少见的真朋友,他是真的为刑七担忧,但这时候刑七却也只是笑了笑,“有些事情总不能一直这样拖着,人还是要有点骨气的。”
刑七神色落寞的一句话,让常华沉默了下去,也不好再说什么。
“唉,听天由命吧。”
常华最后只说出这么一句,两人的神色看上去都有些复杂,林冲这下真的不能理解了,这两人和曹寇倒地有什么过节?
“你邢大哥和曹寇的过结,这还要从当初你邢大哥借高利贷那时候说起.”
像是看出林冲在想什么,常华很快开始解释,当他将这些年来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的时候,就连林冲都不禁有些感慨。
当初刑七依靠一块边角料东山再起,那块边角料其实本来该是曹寇的,但因为一系列的变故,最终到了刑七手上,其中过程先不说,总之因为这件事,最后曹寇恨上了刑七,两人同在华西门,时不时就有了摩擦。
矛盾随着时间逐渐升级,两人越来越不可调节,而近年来,曹寇不知从哪来找了个帮忙看石头的,赚的盆满钵满,得势后更加过分的开始欺压。
刑七也是硬气,就这样都没有认怂,两人一直争斗,结果后来,曹寇就使上了一些阴招,让刑七的名声彻底臭了,之后更是经常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