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艺怒目圆睁，泛红着脸，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你想哪儿去了，会不会开车？”
柳光明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儿，他擦了一把哗啦哗啦流下来的汗水，跳下车来查看，右车灯离行道树不到两公分！
他心想，要是把鲁艺撞伤了，撞残了，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柳光明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爬上车来，这一回，他再也不敢走神了。
来到水泥厂，销售科长接待了他们。
科长是个留着地中海发型的中年油腻大叔，说话很和气，就是不答应拨水泥给他们。
……
“我们这个是民生工程，只要一天不完工，老百姓出行就一天不方便。”鲁艺晓以利害。
“县里的重点项目更是不能耽误，都关系到全县经济社会的发展，耽误一天就损失一天，提前一天见效就快一天。”科长义正辞严。
“我们进个项目工程量不大，需要的水泥不多，您就挤出来一点儿给我们吧？”鲁艺恳求道。
“就是因为你们的项目小，所以要给大工程让道啊，大工程比你们的小项目重要。”科长毫不退让。
……
谈着谈着，柳光明的尿意上来了，他于是出去上厕所。
当他一身轻松回到科长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看见办公室门虚掩着，他有点儿好奇，就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
不听则已，一听吓了一跳：
“小姑娘，其实你这么漂亮，办事最容易了。”
“这话怎么说呢，怎么个容易法？”
“只要你能稍微给别人一点儿好处，事情不就办成啦？”
“可这好处怎么给呢？”
“比如只要你陪我睡一觉，你这水泥明天就可以来拉。”
随着“啪”的一声巨响，柳光明听到鲁艺破口大骂的声音：
“畜生！”
他赶忙推开门，一个箭步冲上去，一巴掌重重打在科长的脸上，把科长的鼻子打出血来，眼镜掉落在地上。
“你……你敢打人，我……我要报警！”科长瑟瑟发抖，伸手去掏手机。
“报你个头！”柳光明一脚把科长踢翻，骑在他身上，正准备左右开弓，鲁艺一把拉住他：
“不要打啦，让他起来。”
柳光明从科长身上站起来。
科长爬起来，站在旮旯里瑟瑟发抖。
鲁艺掏出手机：
“是你要报警还是我报警，你刚才的话我可全都录下来啦。”
“怎么？”科长惊惧地看着她。
“我早就看出来你不是个好人，所以就留了这么一手。”鲁艺冷笑着，打开了录音。
“不要报警，您可千万不要报警，”科长哭丧着脸跪了下去，“我们全家人可都指望着我呢！”
“那你说怎么办吧？”鲁艺逼视着科长。
“你们明天就来拉水泥，今后只要您说一声，我就尽全力为您办事！”科长信誓旦旦。
“好吧，这一次就饶了你！”鲁艺带头走出了科长办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