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婉婉跟往日那个温婉动人的模样大相径庭。
面色狰狞中带着几分狠恶的铁青，视线直勾勾地盯着黎湘湘，语气充满怨恨：“黎湘湘！你非要毁了我才甘心吗！”
黎湘湘翻动着网页的指顿住，她偏头看了她一眼，唇角微掀，剪瞳水眸中含着泠泠寒意：“姐姐不会为我高兴吗？”
“什么叫毁了？”黎湘湘面对着她，葱白的指抚摸上容颜憔悴的黎婉婉，指尖摩挲着她的脸，前世的记忆疯涌出来。
明明是亲昵的姿态，可是由她做出来，却让人感觉胆寒，不敢直视那双眼睛。
“姐姐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黎湘湘低声笑开，眼底水色弥漫，像是陷入回忆一般，“这才是个开始。”
“姐姐在乎什么，我就要毁掉什么。”黎湘湘感觉到快意，那种多年来沉甸甸压在她心头的恨意，无数次在梦中惊醒的慌乱，在这一刻都释放了出来。
“姐姐别担心，你所仰仗的，我会毁掉，你引以为傲的，我会毁掉，你真心所爱的，我也会毁掉。”黎湘湘笑得声音有些大，眼角沁出点点泪光，只是这笑过于凄厉，让人心底发寒。
黎婉婉看她的眼神已经不单单是憎恨了，那眼中染上了恐
惧。
“你这个疯子！疯子！”黎婉婉大吼大叫着，想挣扎着躲开，却被她牢牢捏住了脸。
“对，我是疯子，可是这一切都是姐姐你逼的呀！”
“身为黎家正儿八经的小公主，我居然被你三言两语的蛊惑，就送到乡下。”昔日恩怨统统涌出。
“姐姐不知道乡下的苦吧？”黎湘湘手指往上，“你睡觉的时候，会有老鼠咬你的脚。”
“一个不留神，那些老鼠甚至会咬破你的嘴。”黎湘湘的手指掐住了她的嘴唇，带着几分嘲弄，黎婉婉吓得大喊大叫，眼底染上恐惧，好像真的有老鼠咬她一样。
黎湘湘说的没错，她被关进疯人院的时候，就是这样的，那种阴暗潮湿的温度，那些令人不想再经历第二遍的恐惧。
“背地里插刀的感觉，好嘛？”
黎湘湘将她的呼吸机拔掉，冷漠而又平静的眼神让黎婉婉好像看到死神一样，她挣扎着捂着喉咙，两眼翻白。
口中发出“嗬嗬”的声音，看起来痛苦不堪。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呼吸机被重新盖上，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从死亡中走了一遭，现在满心都是恐惧。
“姐姐别担心，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像恶魔
的低喃。
黎婉婉看不到生的希望，可是又不甘死去，她惊恐着，发出嘶吼眼中隐隐带着怨毒的疯狂。
黎湘湘施施然一笑，好心情地将电影给她打开，歪歪头：“姐姐看会儿电影吧，毕竟这才是个开始。”
门被轻轻关上，黎湘湘没走两步，双腿发软，朝着墙壁那处扶过去，面色惨白。
但是下一秒没有摸到冰冷的墙壁，而是摸到了坚硬温暖的胸膛，鼻尖是好闻的雪松香，带着几分冷意，她埋头其中，双手环住他的眼神，软了声音：“陆擎洲，你怎么每次都能接住我？”
“怕你跌倒。”他搂着她的腰身，高大的身躯下，她显得各位娇小，陆擎洲看着她，眼中带着怜惜，“如果太累了，可以靠我，我的就是你的。”
黎湘湘抬头对上他的眼，他的眼睛极黑，里面流光溢彩，像天上的明月，带着莹莹光辉，最好的宝石也雕刻不出他的姝丽。
“你不是已经送了我一间店铺了嘛？我很满意。”她踮起脚来，送上香吻，眼中尽是愉悦，“因为有你在，所以我更要努力。”
“我要成为与你并肩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