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还坐着一个女子，是林芊芊的母亲，陈佩慈。
“见过奶奶。”司寒年又望向陈佩慈，“见过林伯母。”
“坐吧。”秦曼筠道。
司寒年坐了下来。
“昨晚的事，我也听说了。”秦曼筠手中盘捻着佛珠，眯着眼睛，脸上明显不悦，“寒年，你这么做，真是叫我寒了心。”
司寒年眼神微凉，却不作声。
陈佩慈道，“老夫人，您别生气！这件事不怪寒年，是我们芊芊太心急了一些……”
她说着，又望向司寒年，“寒年，这件事我无意和你奶奶提起，老夫人偏要拉着我，说要找你来给芊芊一个说法。可我觉着，你们两个都是二十几岁的成年人了，尤其是你，做事都很稳重，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惹得两家不愉快？只能说那个叫‘云妩’的太会灌**汤了，你一时被迷了心窍，但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辜
负芊芊的，是不是？”
司寒年望向陈佩慈，她满面慈容，但说话可谓字字珠玑。
“他做事是稳重，偏偏这件事犯了混！”老夫人语气骤然严厉，“你是司家的继承人，是未来继承司家的家主！什么事做得什么事做不得，你心里没有分寸吗？你爷爷最是忌讳为了个女人不务正业！”
陈佩慈赶紧道，“男人嘛！寒年事业有成，年少有为，他已经那么优秀了，觊觎他的女人自然多了去了。不过，我们家芊芊可是懂事乖巧的，她一直和我说，她不在乎你身边有多少女人，也不在乎你心里是不是只有她一个！”
“寒年，你这么优秀，在外面玩兴大，我们芊芊也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你可不能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带到我们芊芊面前，她已经极大程度的忍让了，你有没有想过，你把那些女人带到她面前，是对她莫大的羞辱？”
秦曼筠道，“你知不知道，芊芊为了给你生个儿子，当初她生下墨墨，那是要了她半条命！她只有墨墨这个孩子，还不是为了你？因为你，她无法再生育了，芊芊为你付出那么多，换来的是什么，换来是你在风月场朝三暮四是
吗！？”
她转向陈佩慈，“佩慈，芊芊懂事，那是我们寒年的福气！但也不能真的任他胡来！”
陈佩慈道，“老夫人，您别急。我问问他。”
她望向司寒年，道，“寒年，我问你，那个叫‘云妩’的女人，你当真这么喜欢？”
司寒年剑眉微剔，脸色仍旧冰冷。
他望向陈佩慈，眼底的不悦，已是呼之欲出了。
陈佩慈心下慌乱，然而，如今秦曼筠坐镇，她仗着秦曼筠撑腰，很快镇定下来。
“寒年，你不要怪我说话难听。那女人，是什么邪门歪道来的，你知道吗？那女人的底细你查清楚了吗？她之前跟过几个男人，身子有多脏，你又清楚吗？你连她的底细都没摸清楚，你别被她脏了身子。不过，如果你要实在喜欢，我无妨跟你开门见山。你要真喜欢她，把她养在外面，当个小老婆，只要别把她带回司家，我们芊芊大度，不会计较的。”
司寒年知道陈佩慈话里有话。
陈佩慈道，“男人嘛，像你这样地位高的，我们也不是非要你守着芊芊一个人，但……芊芊这么多年，苦苦守了你这么久，你是不是……也该给个名分？毕竟，你若是负了她，她什
么都没有了。”
秦曼筠也严厉道，“你打算什么时候给芊芊一个名分？她等了你这么多年，连个像样的订婚都没有！你这是耽误人家。”
司寒年道，“这件事，我自有分寸。”
“分寸？你有什么分寸？”秦曼筠不满道，“你有分寸，就不会因为这个女人，将芊芊逼到那一步！芊芊也要面子呀，你让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反过来跟你逼婚，这像什么样子！？她的脸面都被你踩在脚底下了呀！”
老夫人露出痛心疾首的脸色，“你还要为了那个女人怎么样，要将司家上下闹得天翻地覆才罢休吗？芊芊那是大度，我可不允许你再和那个女人纠缠。你看你为了那个女人魂不守舍的，这要往后，谁敢想象？自古以来，这种祸乱朝纲的妖女都是要千刀万剐的！如今时代固然开明，否则，这种不检点的早该浸猪笼淹死了！”
司寒年道，“奶奶……”
陈佩慈打断了他道，“我们芊芊生在豪门，作为豪门子女，谁身上没有一些身不由己？可是，寒年，当初是你许了芊芊，芊芊对你一往情深，苦等你那么多年，你如今若是不要她，你这不是等于……逼她去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