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之强撑着,将时颂放入车里,最后一刻,猛地倒入她的怀中。
“哥!你醒醒!”
时颂哭着求林慎开得快一些,林慎比她还要着急,把车开到了极致的速度。
终于,顾澜之被送进了手术室。
时颂看着手上的血,双手双腿都在打颤,还是林慎搀扶住了她。
“时小姐,先生会没事的。”
“他是为了救我。”
时颂低
着头,眼睛噙满泪水,“他本来走得好好的,忽然弯腰身体挡在我前边,所以才中了子弹,是我害了顾澜之。”
林慎默了片刻,道,“先生是自愿的。”
他看到时颂脖颈的血渍,吩咐下属去叫来医生。
很快,时颂脖颈上的伤被处理好了。
但她依旧守在急救室外。
后来,林慎递给她一身新的衣服,示意她去病房换一下。
时颂才发觉,自己身下居然有血渍。
之前她下腹有坠痛的感觉,但现在已经不疼了,可当时她感觉的到,是有血流出来的。
她的生理期一向紊乱,没拒绝林慎的好意,去了病房换衣服。
林慎还体贴的为她准备了卫生棉。
换好之后,时颂依旧守在急救室外,盼着顾澜之能从里面出来。
——
与此同时,京郊别墅。
薄寒骁看着桌面上的资料,双腿交叠的靠在躺椅,眉心紧蹙。
容启翻看了两页,曲起手指,用指关节间敲着沙发侧边,评头论足。
“这些都是顾澜之与秦向两家的签约合同,名义上是他名下的公司,实际上对我们调查顾澜之的背景毫无用处啊。”
薄寒骁深眸微眯,“他早有准备。”
“真是个老狐狸啊,明明我们做了两手准备,一边牵扯顾澜之,另一边去他的别墅搜查资料,本以为万无一失,谁能想到他保险柜里放的这些东西,看似重要,实则无用。”
容启似感慨的说,“另外,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废旧厂里你走后,只有顾澜之一个人来了,我看得出他有拳脚功夫,可他压根没反抗,被打的遍体鳞伤,明显是故意演出来的,原本想算计别人,没想到我们聪明反被聪明误,被他利用,真是狐狸中的狐狸。”
说罢,
他见薄寒骁深眸涌动,不怕乱的继续道,“你猜,他是演给谁看的?”
薄寒骁面不改色的看向容启。
但是容启还是敏锐的发现,他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容启笑道,“颂儿的魅力可真大,能让一个老狐狸甘愿演到这种地步,连枪子都敢抗啊,三哥,这回是你输了。”
容启感叹。
男人默不作声,将那团无用的件扔进暖炉中,瞬间卷起一团烈焰。
从房回到卧室房间,被打扫的一尘不染的房间桌子上,放着一束开得正好的向日葵。
而花瓶下面,有一张粉蓝色的明信片。
薄寒骁垂落的眉眼,扫过那张明信片以及银行卡,修长的手指打开了明信片。
[三哥,四哥,感谢你们这三天的照顾,这是我的全部积蓄,虽然有些少,也是我的一片心意,望诸事顺遂,岁岁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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