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真不要脸!你现在吃住都靠着我们家,还好意思说你的房间?”
她尖锐的声音,让她全然不见了贵妇风范,“真把自己当回事!”
陆向晚侧了侧身,挡住了手中的件,半边肩膀都被泼来的茶水湿透了,美艳的小脸不见半分波澜。
自她嫁进来起,宋惠玲就一直看不惯她。毕竟在宋惠玲看来,她好友的闺女——叶云卿,那才是她称心如意的准儿媳。
这三年宋惠玲对她的刁难多的数不胜数,被泼水罢了,都习惯了。
至于那个司晋尧,一向都是装看不见。
他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她以身护着的件,眼神落在那**的肩膀上,眼眸微垂,平淡的说:“妈,你冷静一些。”
陆向晚察觉到肩膀处传来的刺痛感,强忍住眼泪,冷声道:“总之我不会搬走。妈,我上楼换一身衣服。”
司晋尧喝了口咖啡,慢慢开口道:“既然不搬走,那么衣服你就不必换了。”
低沉的语气不带丝毫的起伏,好似寒冰碎玉,她闻言一震,回身看他,心里涌起不祥的预感。
男人雕刻般的面孔覆盖着寒气,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仿佛堕入冰窟。
“你手上的所有项目,都不需要你跟进了,我会全都终止。”
陆向晚的身子僵住,紧紧握着手里的件,美艳的脸上一瞬间没了颜色。
其他的项目可以不论,怀中的这个,她都已经跟进了大半年了,是关系到整个陆家是否可以生存的关键。
只要这个项目顺利开展,他们陆家就有了崛起的希望,她就有了实力在众多股东之间立足,而不用仅仅只依靠司晋尧妻子这个身份。
她为了这个项目付出了多少个日日夜夜,但是他的只言片语,便可以把她全部的成果抹杀。
“清楚了吧,你要是让云卿不痛快,整个陆家都要不痛快!”
见陆向晚呆愣在原地,宋惠玲得寸进尺的高声嘲讽,“不过要是你就是不搬走,我们也拿你没办法,你横竖就是一个脸皮厚的废物,要是陆家塌了,你还能继续做司家的寄生虫。”
宋惠玲依旧没有骂够,但是看到自己儿子那冷冰冰的眼神,下意识的就闭上了嘴。
司晋尧站起身,来到陆向晚跟前,从上方俯视着她。
“是房间还是你们陆氏,都看你的选择。”
无情的嗓音飘散在耳边,隐藏着尖锐的寒意。
陆向晚抬眼与司
晋尧对视,恨恨道:“堂堂总裁,竟然因为一个房间来威胁我这么个弱女子?”
“威胁你?你还不配!”司晋尧瞥见她猩红的眼眶,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冷酷。
司晋尧迈着大长腿离开了,只留下了一个毫不要留情的背影。
宋惠玲走上前来,看陆向晚面色苍白,隐约透露着可怜的样子,于是出言讥讽,”收起你勾引人的模样吧,和你那个妈妈一个尿性,不勾引人活不下去是吧?“
“结婚三年,你在司家算个什么地位难道你自己不明白?现在云卿回来了,你还不赶紧收拾东西滚,真的是替你害臊!”
话落,翻了个白眼就离开了。
陆向晚全身都在颤抖,骨头中都透着寒意。、
宋惠玲如此讨厌她,不单单是因为那个女人,更是因为宋惠玲是从妈妈手中抢走了司晋尧的爸爸。
她是宋惠玲情敌的孩子,肯定不会有好日子。
胸腔中突然翻涌出一阵血腥气,她死死地捂住嘴,连忙跑到自己房间的卫生间,急匆匆的锁上房门,才撑着洗手台无法克制的呕了出来。
许久,才冲洗掉粘稠的血液,换下**的衣服,脱力的歪倒在床。
她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慢慢的抚上自己的肚子。
八个月,她能有命再活上八个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