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将门子弟,就没有几个脾气好的。
尉迟宝林的抱怨,马上就引起了众位少年将军们的共鸣。
秦怀道也不满道:
“也不知道这市井儿给咱们那些老爹灌了什么迷魂汤,一个两个都跟着了魔一样。”
牛师赞拖着一条瘸腿,虽然来之前他老子千叮咛万嘱咐的,可也耐不住他心底憋屈,也开始大倒苦水:
“说起此事我就来气,好端端的在家读习武多好,偏要跑来找这杨凡小贼。现在满长安,还有谁不知道他的臭名?”
尉迟宝林摸着脸哀叹:
“完了完了,今日之后咱们的名声也要被这该死的市井儿拖累,臭不可闻了。”
“这以后,还让我怎么去平康坊找我的秀娘子啊?”
几人同病相怜,怨气冲天,狠是发了一通牢骚。
可慢慢的,大家就发现了异常。
本就关系不睦的尉迟宝林深为不满的讥道:
“程处默,你为何闭口不言?哦,对了,坊间可是有传闻,这杨凡可是你的好兄弟呢。”
尉迟宝林一语双关,既讥讽程处默之前与杨凡打过交道,又拿现在坊间盛传的无稽传闻来打趣。
程处默心中恼怒,却没有与往常那样发作,而是木着脸道:
“你有本事现在掉头就
走,否则的话,我保证明天开始你的名声也不会比我香多少。”
尉迟宝林被戳到心中痛点,越发愤恨,逮着程处默继续撒气:
“说这么多,你还不是怕了你爹的狼牙棒?”
程处默不甘示弱,硬顶了回去:
“嘿嘿……说得好像你不怕你爹的虎头铜锏似的。”
两人家境相同,地位也相当,平时就在小团伙内部不太和睦,这一吵起来,就难以收住。
眼看两人越吵越凶,就要动手打起来了。
不知何时出现的杨凡,突然出言打断道:
“干什么,要打出去打。”
程处默闻言就停手了,尉迟宝林却正好找到出气的目标,张嘴就骂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这么敢与你宝爷说话。”
杨凡顿时乐了,眨眼睛就冒出一个坏主意,故意装作傲慢的样子冷笑道:
“我算个什么东西?这就要问你自己了,我一句话送过去,你老子就让你屁颠屁颠的赶来,你说我算个什么东西?”
尉迟宝林本就傲气,哪里受得了杨凡这样刺激,立马就要原地爆炸,一边挥拳一边大喝:
“那就让你宝爷的拳头来看看,你算什么东西!”
程处默一看杨凡眼珠子乱转,就意识到不好。
一看尉迟宝林这
个莽货被轻易激怒,马上就猜到了杨凡的险恶用心。
当下想也不想就扑上去抱住怒发欲狂的尉迟宝林,怒声喝道:
“你这蠢货,你没看出来他是故意激怒你的吗?”
尉迟宝林本来剧烈的挣扎顿时一顿,再看杨凡那副贱嗖嗖的样子,就差没把“来打我呀,笨蛋”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可宝爷是什么人?
即便知道自己上当了,还要嘴硬:
“胡说,世上怎会有人故意激怒别人来打自己?”
程处默无奈叹道:
“你自己蠢,别害我们。用你那猪脑袋好好想想,你把他打了,他是不是正好可以顺势把老爷子们的事情一推?”
牛师赞也黑着脸补充:
“再把黑锅往咱们头上一扣。”
秦怀道同样神色不善:
“宝哥,你家祖传的虎头铜锏味道如何?”
真要说起来,程处默是这些人中,对杨凡怨气最大的,说话也不那么的客气:
“若不是事情紧要,咱们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又怎么会巴巴的让咱们这些人出面来听从这奸猾小贼的指派?”
尉迟宝林打了个哆嗦,他只是莽可不傻,赶紧顺势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