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极好极!”
杨豫之满脸冷笑,神情阴狠:
“程大今日居然也在!”
都是长安城里的贵介子弟,杨豫之与程处默自然是认识的。
然而两家出身本就不同,祖辈之间也有龌龊,各家小辈之间的关系就自然而然的受到影响。
这是寻常之事,长安城里所在多有,毫不奇怪。
让杨豫之恨上程处默的,是两年前的一件亲事。
杨豫之花花公子一个,在长安城里祸害的女子不知其数,可谓声名狼藉。
就这么一个无赖恶少,却对清河崔氏一名贵女一见钟情。
杨家长辈也有意乘机与清河崔氏联姻,不料杨家的提亲却被无情拒绝,反而是不久之后那崔氏女就与程处默订了亲。
自此以后,两人之间便势同水火。
杨豫之早有报仇的心思,今日撞见,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根本不是程处默之前所胡扯的什么“兄弟情深”。
就在杨凡“说服”程处默联手的时候,杨豫之也早就与属下商议,开始针对性的布局。
当杨凡与程处默联袂而来,同时出现在唱卖场时,杨豫之简直是又惊又喜。
他的算计本就需要先将杨凡与程家强行牵扯在一起,未曾想杨家的下人还没来得
及使力,他的两个仇人就自己凑一块了。
杨豫之本就不是什么深沉的性子,见状立即起身大笑道:
“哈哈哈,早就听闻程家做马桶是一绝,本公子是不信的。”
“想那卢国公府,也是山东士族之家嘛,怎么会与如此污秽的东西扯上关系呢?”
“不过嘛,今日所见,却是让本公子大开眼界啊,哈哈哈。”
一般而言,来人市里买人的,多是各家的管事,像今日这样,杨豫之与程处默撞上的情况,平时并不算多。
那些管事自然是不敢当面嘲笑卢国公府的,只不过这消息就此散播出去了。
这就是杨豫之的目的之一,他不仅要把“马桶程”的臭名扣在程家头上,更要让那个不识货的崔氏女后悔。
程处默黑着脸,有些不满的看了杨凡一眼。
不过他也明白,只要杨豫之在,这锅还真扣不到杨凡头上。
再加上他已经先一步遭受了杨凡的“训练”,杨豫之这么简单的攻击已经不足于让他动怒了。
面对杨豫之的挑衅,程处默针锋相对:
“我倒是不知道,你杨豫之什么时候变成市井长舌妇了?还是说弘农杨氏的家风就是如此,专好流言蜚语、蜚短流长?”
杨豫
之被顶的难受,冷哼一声又开始讥笑杨凡:
“你这市井儿倒是好运,做马桶都能巴结上卢国公府。这次搞茅房买卖,又想巴结谁啊?”
这点讥嘲,对杨凡来说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浑不在意的笑道:
“那肯定不能是弘农杨氏。”
杨豫之傲然道:
“那也要你有那个本事。”
杨凡依然笑嘻嘻的:
“杨公子最喜欢的不就是请人上茅房吗?”
杨豫之也黑了脸,刚要发作,正好看到牙行的人驱赶着一群衣不蔽体,肤色黝黑昆仑奴出来,顿时冷笑道:
“希望你等会还能笑得出来,想买昆仑奴?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