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惩罚,惩罚你不对我说实话。”
——
“白桃!”
“姐姐?”白桃看云烟不顾一切跑到她身边,瞬间觉得委屈无比,豆大的眼泪连珠似的掉,“姐姐!”
“姐姐在呢,没事了。”
云烟心疼地抱了抱白桃,而后深深向二人行了个礼。
“两位公子,白桃她年纪小,不懂事,按说她这个年纪还不能……”
她看清来人后,一时住了嘴。
许漱川她不认识,但许漱川旁边的陆知砚,就算化成灰她也识得。
“陆公子……”
许漱川看了一眼发愣的云烟,又望了望许久未曾说话的陆知砚。
“怎么,你俩认识?”
“世臣兄,深藏不露啊,竟瞒着小弟我偷偷来逛花楼?”许漱川看云烟遮着脸,脸上窃笑更添,“还是个花魁?”
陆知砚轻咳一声,带过一句“风留说笑了”,便抬眸看向云烟。
二人四目相对,云烟就这样直直看着他。
陆知砚首先别过眼去,向白桃发难:
“红玉没教过你吗?唱得这样难听,真该拖出去乱棍打死。”
白桃眼神一暗,没料到看上去温润如玉的男子说话如此戳心窝子,一时自卑不已。
云烟蹙眉乜斜了眼陆知砚,直觉他是冲着自己来的。
“世臣兄,她看着才十一二岁的模样,别太为难她了。”
许漱川都看不下去了,出声劝了一句。
陆知砚回望他,许漱川才识趣地闭口不言。
“二位公子,白桃技艺不佳,不如让云烟陪着二位,如何?”
云烟为白桃解围道。
陆知砚嘴角扬起一抹笑。
云烟觉得他这是同意了,便眼神示意白桃出去。
白桃匆匆行过礼后正要退下——
“谁叫你走了?”
出声的是陆知砚。
他眼中恣意轻佻交加,话语是那样轻快:
“你们俩,都留下。”
“陪好了,有的是赏;陪不好……”
陆知砚的眼神在她二人面前游移,最后停在白桃身上:“她就别想活着出去。”
“世臣兄……”
许漱川见陆知砚眼角眉梢尽是笑意,不禁脊背发凉。
旁人不知道,可许漱川如何不了解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陆知砚外表温和,向来以笑示人,即使旁人有心欺辱践踏,他也不曾还手。
可无人能知,他背地的残忍。
许漱川曾亲眼瞧见,陆知砚为争夺入宫上读的机会,将与他毫无交集的亲王之子推入水中,以致那孱弱小儿重发伤寒,最终夭折。
他眼底的血腥与疯狂,让许漱川从宫里回去后大病一场,夜晚还噩梦缠身。
他梦见自己站在井边,背后被人推了一把。
他回头去望,只看见陆知砚的笑脸,随后就跌入井中……
这么多年过去,许漱川再没看见陆知砚脸上出现过那种表情。若不是方才那一幕,他以为自己那时是出现了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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