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刘稚的计划,有甘宁、武安国、胡车儿三人足矣,只是这计划被赵云等直接否决。
简短捷说,刘稚化妆成卫仲道,重新上路直奔长安,这一日,长安在望,刘稚的小心肝儿就不争气的猛烈跳动几下。
定定神,刘稚向伏寿道:“寿儿,我不能这样跟你去见岳父岳母,你悄悄回去即可,千万小心,有事让安国通知我,走的时候我去接你。”
听说要跟刘稚分开,伏寿就有些不安,这么长时间以来,伏寿的一切都有刘稚安排,伏寿已经习惯了刘稚的安排。
现在忽然要离开刘稚,伏寿心里就很不安。
这美人轻咬着粉唇道:“君侯,你可不要要臣妾等的太久啊。”
刘稚握住伏寿小手:“让你等得太久,我还不愿意,放心吧,我会很快去接你。这一次本该郑重其事的登门拜见岳父岳母,只是情况特殊,希望你跟岳父岳母好好解释一下。”
伏寿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刘稚来长安只能偷偷摸摸,真被董卓知道还不直接发兵捉拿。
“嗯。”伏寿重重点头,挥一挥玉手,不知道是给自己打气还是给刘稚。
两人在城门口分开,武安国保护伏寿回府去见父母,刘稚带人前往蔡邕府邸。
来到蔡府,仆人见未来的姑老爷来了,急忙报进去,不多时,大门洞开,蔡邕亲自迎出来。
首先卫仲道第一次来蔡府,出于礼仪,蔡邕也得应一下,其次,河东卫氏那可是赫赫有名的世家,比起蔡邕那不是一个等级。
其三,蔡邕这是想告诉自家女儿:这门婚事板上钉钉。
再见蔡邕,刘稚感慨良多,一摇三晃得下车向蔡邕而来。
卫仲道弱不禁风,蔡邕绝对知道,刘稚要是来个龙行虎步,还不让蔡邕起疑?
刘稚终于来到蔡邕面前,推金山倒玉柱行大礼:“岳父在上,小婿卫仲道拜见岳父。”
两家的亲事早已定下,这回来就是为了商议嫁娶之事,所以,刘稚必须替卫仲道喊蔡邕一声岳父。
“贤婿快请免礼。”
蔡邕扶起刘稚,左看右看,怎么看都满意,丈母娘看女婿,越来越顺眼,蔡邕这是丈母爹看姑爷,一样满意。
“仲道快随我进府。”
来到里面落座,拉了一阵家常,蔡邕就向侍女道:“看看去,小姐准备好没有?”
侍女转向内宅不久之后就来回禀,“老爷,小姐说:她身体不舒服,有什么事全凭老爷做主,小姐遵从就是。”
蔡邕心里不乐意,明白这是女儿无声地抵抗,心说:卫仲道有什么不好!河东卫氏堂堂一大世家,比之一个小小郡国强上不知多少。你怎么就不能礼理解为父的一番苦心?
蔡邕心里就很不痛快。
刘稚心里却很痛快,这说明蔡姬不同意这门婚事,只不过这时候的婚姻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个人的意见完全被忽略。基本上新郎新娘在洞房花烛夜之前根本就没见过面。
如果蔡姬快快乐乐的盛装而出,刘稚才不会开心,虽然自从当年一别,两人再未见面,只是鸿雁传字上诉衷肠,蔡邕一直不同意两人的婚事,哪怕是老友卢植亲自提亲都被拒绝。
但是,蔡姬真要盛装出现,刘稚心里怎么可能开心?
刘稚忙道:“岳父,既然小姐有恙就好好休息吧。”
蔡邕就坡下驴:“也好。”心里却在琢磨怎么好好教训宝贝女儿。
刘稚心说:我得想办法让琰儿知道我来了,一起用力才能快速讲这件事处理完毕,拖不得。
刘稚道:“岳父,久闻小姐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小婿献丑,写一首诗送与小姐点评。”
蔡邕大喜,这有个讲究:以诗会友。
想当年司马相如与卓君就是先论诗词后谈情,卫仲道颇有才名,说不定就
能打动女儿。
蔡邕道:“如此甚好,仲道请。”
“多谢岳父。”
蔡姬无精打采的坐在梳妆台前,都说女为悦己者容,蔡姬不知道自己应该为谁梳妆。当日一别,已经两年有余,这个人还记得自己吗?我马上就要嫁人了,你在何方?你答应我的花轿呢?
“小姐,姑老爷给小姐写了一首诗。”
丫鬟拿来一副简进来向蔡姬说道。
蔡姬没看的心情,“你念念吧。”
“诺。”才女蔡姬的丫头自然识字,丫鬟展开简轻声念道:“相见时难别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