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剧烈响起,益州军在盾牌手的护卫下向南郑城发动进攻。
看着隐藏在盾牌后面的敌军,张辽咧嘴一乐,令旗一摆:“弓箭手仰射。弩箭手瞄准射。”
弩箭因为其特殊性,可以进行精准点射,这一点不是弓箭可以比拟,一名弓箭手想成为神射手,需要长期苦练,弩箭手只要瞄的准,想精准点射非常容易。而且,弩箭力道强劲,只要瞄准缝隙一箭中的对敌军造成的伤害就是死亡性质的。
弓箭手仰射,数不尽的箭矢自天而降,益州军盾牌手高举盾牌防御,叮叮当当一阵乱响,挡住无数箭矢,弓箭射程有限,只要挡住射程内的箭矢即可。
盾牌高举,就给晋阳军弩箭手留下了机会,抓住机会,一箭定胜负。
弩箭就向死神令牌一般射出,眨眼间,益州军中惨叫一片,只要被弩箭射中,立即成为刺猬,天上还在不停的下箭雨啊。
瞬间,南征城外的大地就被鲜血染红。
严颜猛攻南征七天,折损士兵超过三万以上,带伤的更是无数,伤兵总数已经超过五万大关,再看南郑,高高、耸立的晋阳军战旗依旧迎风招展。
这时候,严颜已经没有初来时的狂傲,张辽,无疑是值得尊敬的对手。
严颜思索再三,决定给益州牧刘璋上。
“南郑雄城也,单靠云梯弓箭攻城,我军伤亡惨重却难得寸土,请主公定夺。”
严颜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不打了!这样打下去,我军承受不起。主公,撤军吧。
三十万大军,竟然战不胜五万晋阳军?刘璋怒气勃发,拍着桌子大吼:严颜无能。
一将出列道:“主公,晋阳王对麾下士兵改制,每名士兵人手一口百炼环首刀,一张弓,这等战斗力极为强悍,而且,
张鲁还有十几万兵马啊,如此算来,严颜将军面对的可是近二十万军队啊。”
刘璋道:“张任将军,你这是何意?”
张任道:“主公,晋阳王攻占的乃是汉中郡,是夺张鲁的地盘,张鲁自从占据汉中郡之后,就不尊主公号令,让晋阳王教训一下,也让张鲁知道难处,此其一,其二,严颜将军身处其境很是明白我军的短处,因为益州的地形,我军没有配备大型的攻城武器,单靠士兵勇猛攻城,就算夺取汉中,也会让我军损失惨重,其三,要打攻城战,就需要配制大型攻城武器,就像晋阳军,他们早在安阳新城储存了大量攻城武器,才有风卷残云一般将刘备留在汉中郡的兵马一扫而空,所以,末将以为:此时与晋阳军开战,我军准备并不充分。”
法正出列:“张任将军此言差矣,晋阳军已经打到广汉郡边缘,难道一定要等晋阳军向我军发动进攻才进行还击吗?这样岂不是丧失战略主动性。”
张任道:“如果放在其他地域,可以说主动出击比被动防御更具有战略机动性,但是益州不同,益州地形险峻,凡益州所属城池,无论大小,都是坚城雄城,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威,所以,在益州作战,守就是攻,最好的进攻不是进攻,而是防御,这是益州地形给我军的最好战略,现在我军主动进攻,就属于本末倒置。”
张任转向刘璋:“主公,末将愿率领五万精兵在广汉郡防御晋阳军的进攻,如果战败,末将不必等主公砍头,必与广汉郡共存亡。”
刘璋道:“张任将军言重,将军乃我益州大将,岂可轻言生死?将军之意,严颜将军不宜在作战?”
“是,请主公明鉴。”
法正道:“主公不可
啊,如此一来,岂不前功尽弃?”
张任大喝一声:“法正,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一定要三十万大军死伤殆尽才肯退兵吗?这可是我益州所有兵马,已经伤亡惨重,再打下去,不用晋阳军打过来,我军将无再战之兵,你难道想将益州拱手送予晋阳王?”
法正大怒:“张任,你血口喷人!身为将领,却畏战,你不配为将!”
“你法正可曾见到前线的战况?士兵全部战死,何人来保护益州来保护主公安危?就凭你法正的一张嘴吗?”张任针锋相对的说道。
“士兵以作战杀敌为己任,不上阵杀敌养来何用?主公的钱不是钱吗?将领不能为主公据敌于门外,要来何用?空领俸禄吗?”
一一武当场吵起来,吵得刘璋脑仁疼。刘璋为人懦弱多疑,此时被一一武这番争吵,吵得心里没了主张。
一将出列,大喝一声:“你等这样争吵,让主公如何安心思考事情,你等可知罪?”
张任与法正立即闭嘴,向刘璋道:“请主公定夺。”
刘璋长出一口气:“公衡,你怎么看?”
公衡是字,姓黄名权字公衡,刘璋接应益州牧之后,征召为主簿绝对是刘璋信得过人。
黄权道:“主公,臣以为先不听张任将军与孝直说什么,只看实际,此时,严颜却是没能攻下南征,而我军折损众多,严颜乃我益州首屈一指的大将,率领三十万兵马都没攻下南郑,反而折损众多,所以,臣以为,此战不宜再打。”
法正还想说话,刘璋一挥手,制止法正开口,法正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心说:玄德公,非是法正不出力,而是力有不逮啊,这些人都帮助刘璋,奈何!得想办法把这些人除掉,玄德公才会有机会入主益州。
片刻,刘璋道:“好,命严颜立即撤军,在广汉郡据守。”
“主公英明。”张任大声道。
严颜得到刘璋将令,立即大军后撤至广汉郡布防,一边上述刘璋,请求制作抛石机,准备下一次进攻之时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