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稚扶起张郃道:“儁乂心意本王已知,晋阳需要你坐镇,奉孝几个人出谋划策没问题,真正动手打仗还差些,去吧,替本王守好晋阳,让本王无后顾之忧。这里大将够多,晋阳更需要你。”
“末将遵命。”
“回去之后,命士元到离石城,奉孝全权负责政务。”
徐庶和田丰去了其他两郡,离石城在谋略这一块就显得单薄,些许的差池就很可能造成巨大的损失,所以刘稚将庞统调来。此时,已经没有退路,只能跟联军实打实的硬拼,所以,刘稚必须要设想周全。
张郃走后,刘稚带领黄忠、何仪、黄邵、何曼众将,四处查看,全城百姓已经全部撤往后方,城中只剩下军兵,正在全力以赴的进行最后的工事构建。
看到士兵将城墙附近的百姓房屋全部拆除,将砖石往城墙上运送,刘稚带住坐骑:“何仪,去问问他们这是干什么?”
何仪应了一声上前问话,不一刻,何仪转回来:“启禀主公,军士们说,将砖石当做抛石机的石弹用,这样一炮打出去石弹分散,就会对敌军造成大面积的损伤,比起单颗石弹杀伤力会大得多。”
刘稚道:“谁想出的办法?”
“一个叫霍峻的新兵。”
霍峻?刘稚就一愣,“将他带来见我。”
何仪心说:坏了,不是因为拆除民房一事,主公心中不高兴吧?
急忙道:“主公,霍峻不过十七八岁,鲁莽之下做出些出格的事情,还请主公恕罪。”
刘稚道:“未经上司允许,私自拆除民居,应以军法从事,关键时刻虽可以特殊行事,但,过后必须上报,到现在为止,可曾有人上报?”
何仪就吧嗒嘴。
“去把人喊来,本王要看看这是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
“诺。”
不一刻,何仪带来两名少年,大的一个,不过二十出头,小的一个不过
十七八,穿着军卒的衣服,来到近前屈膝跪倒:“小人拜见大王。”
刘稚看一眼何仪。
何仪急忙回禀:“启禀主公,这个人叫李严,自称拆除民居之事,他也有份,所以一起来领罪。”
刘稚点点头:“好,很讲义气,将他们拉下去重打二十军棍,以儆效尤,他们的直接上司,重打三十军棍,然后将他们带来见我。”
真打啊!
何仪就咧嘴,撩战甲跪倒:“启禀主公,他们是末将的属下,末将有罪,甘愿受罚。”
刘稚双眉微微一挑,抡起马鞭就抽在何仪背上,抽的何仪一咧嘴,真抽啊。
刘稚道:“何仪,本王告诫你多次,百姓是水,我们是船,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不求你爱民如子,你也应该视百姓为兄弟、为亲朋,一所房子对于百姓来讲,就是他们的身家性命,你却直接拆除,事后竟然不知汇报?你长了个榆木挠头是不是?拉下去,重大五十军棍。”
年轻的青年向刘稚磕头:“启禀大王,是小人的错,与将军无关,请大王责罚小人吧。”
何仪喝道:“霍峻,不许乱讲话。”
刘稚淡淡一笑:“出了事故,都往一人身上堆,还要军法何用?拉下去。”
黄忠行礼:“主公,何仪将军私拆民居,罪责深重,念在他初犯,大战又在即,就放过他这一次吧,主公可命他戴罪立功,如有再犯,打他一个二罪归一。”
刘稚道:“黄将军,乱世更要用重法,大战在即,如果每个人都跟何仪一样,致军法于不顾,我们这一仗还能打胜?黄将军退下吧,功是功过是过,有功则奖,有过则罚 ,执行吧。”
黄忠可是刘稚的岳丈,这个面子都不给,可见刘稚真动了气。
亲卫军立即上前将三人押下去 行刑。
一时三刻,行刑完毕,三人龇牙咧嘴的被架回来。
刘稚道:“何仪、
霍峻、李严, 你们可心服?”
打了人家板子,还要问问人家服不服?赵爱儿就不禁掩唇轻笑。
众女都走了,就剩下赵爱儿一人,赵爱儿又不是弱不禁风的弱女子,所以,刘稚到哪里,赵爱儿就跟到哪里。
何仪忍着痛:“主公,末将心服口服,末将记下了,再也不敢造次。”
刘稚点点头:“别装着,亲卫军下手有分寸,去领十万钱。”
何仪嘿嘿笑:“多谢主公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