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兀术点头含笑看着张邦昌,等他说完这才说:“楚王言之有理,你知道为什么我立你为帝吗?就是因为你有见识,别人想当皇帝,都是为了享受荣华富贵,却都没有你这等眼光,所以我相信你,你能治理好这个国家,我们也不想在京城久待下去了,二月初二,你登基后,我为你留下一万精兵保卫京城,皇宫内,只留你的护卫军和太监宫娥,至于民心的问题,我也为你准备好啦!来呀,拿上来!”
金兀术亲兵侍卫捧着一个方锦盒,走到他身边弯腰献上,金兀术含笑挥手:“拿去给楚王吧,我想此物你见到会很高兴,也能解决你民心问题了吧?”
张邦昌隐约猜到了什么,白脸上泛起红晕,细目张大几分,侍卫捧着来到他身边双手奉上,张邦昌小心的接过来,打开锦盒,一方玉印出现眼中。
此玉晶润剔透,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活灵活现仿佛正在夺宝,又似欲腾空而去,他搓搓已经出汗的双手,在龙袍上擦了擦,小心又小心的拿起玉印,翻转过来看印的印纹阴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字清晰可辨。
他激动的手都在颤抖,嗓子有些发干的问:“这、这是传国玉玺啊,如此重宝放我这儿,合、合……合适吗?”
金兀术哈哈一笑:“哈哈……你们汉人就是图这虚名,一方印而已,他能代表什么?它能抵挡我几十万铁骑吗?哈哈哈,你放心用吧,交给你收服民心,比放我这儿有用的多!”
这传国玉玺,是秦代丞相李斯奉始皇帝之命,用和氏璧镌刻而成,为中国历代正统皇帝的证凭,其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正面刻有李斯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字,以作为“皇权天授、正统合法”之信物, 秦之后,历代帝王皆以得此玺为符应,奉若奇珍国之重器!
凡登大位者而无此玺者,则被讥为“白版皇帝”,显得底气不足而为世人所轻蔑,历代欲谋大宝之辈你争我夺,致使该传国玉玺屡易其主,他已经是汉人皇权的象征,也成了一种精神信仰!
张邦昌紧握此印,心中这会儿,真有一种九五独尊的感觉啦,但他马上收敛心神,小心放好玉玺,向金兀术拱手:“谢谢大帅信任,我有了传国玉玺必不负大帅期望,这收揽民心此物最佳呀!呵呵……这样看来我大楚受命于天,也受命于大帅,大楚必世代为大金属国,它日中原一统后,我定双手奉还于大帅帐下!”
十三郎听后气得是,三尸神暴跳七窍生烟,面红耳赤,左额金印直闪金光,正要发作,柴花花附耳低言:“忍着点,一会儿咱俩偷走不就得了,你急什么!”
十三郎转脸借着廊下灯光,鼻子碰着鼻子注视柴花花,前所未有认真的小声说:“你说真的,那我们走……”
展昭回头看着两个小人儿,怀疑的问:“干什么去?不能惹事儿,我没告诉你们吗?”
柴花花机灵,歪着头笑呵呵说:“哦,我要方便一下,找不到地方,他知道……我让他带我去!”
展昭无奈摆手,你们快去,我也不等了,告诉他们一声,我就走啦,我在宫门外等你俩,去吧!”
十三郎和柴花花答应一声,急火火闪身,向宫内偏僻处走去,展昭说完看他俩消失摇了摇头,也不理殿外武士直接向内走,武士抽刀阻挡,可人转眼消失了,殿内传出展昭怪异童音:“废物!”
那武士刚要进殿捉拿,金兀术的声音传来:“下去吧!你是拦不住他的,呵呵……恕本帅眼拙,尊驾是何身份,又为何闯入大殿呢?”
展昭向前走了几步,一扶肋下佩剑仰着脸扫视众人一圈,这才说道:“你这大帅好大驾子,本官御膳房总管,找这儿主事儿的说几句话,你说的算……还是那伪皇帝说得算?”
张邦昌被这一声伪皇帝叫的恼羞成怒,他一手搂着玉玺锦盒,另一手抬手点指:“大胆奴才,你狗命不想要了吗?来人呐,把这人不人猫不猫的东西拉出去,砍了!”
金兀术不敢冒失,他伸手向下按了按,让众将不许乱动,他想看看,这奇怪的小人儿到底是何目的,也看他有什么奇能?
门外闯进几名武士,提刀来擒展昭,众人眼前一花,几名武士都手捂脖子,倒在血泊之中,展昭呲牙一笑:“这种废材,有多少我收多少,还来嘛,瞧你那德行,穿上龙袍你也没那命,你可是宋臣,可认得我这官服?某家见官大半阶,你听说过吗?”
张邦昌和他所谓的大臣们,都吓得后退,他白脸上更见苍白,上下打量这小人儿官服,他没见过也没听说过有猛虎下山的官服,他结巴着说:“这这这,这是假的吧?我从未见过也没听说过!”
展昭不耐烦的皱着小眉毛,一声冷哼:“哼,量你个微末小吏也不知道,某家行不更名,御前无品侍卫,大内总管御膳房,仁宗封我御猫,开封府大理寺有我名号,我叫展昭!”
张邦昌吓得一哆嗦,险些跪下,展昭凶名远播,他追随仁宗朝包拯,贪官污吏可没少杀,他是包拯的马前卒,又有仁宗做后台,当时名气可是不小,官场上传闻很多,野史巷传更是神乎其神的人物,看他样貌御猫之说应该不假!
展昭从怀中又摸出一面黄澄澄金牌,上面大大一个御字,他向张邦昌扬了扬:“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先帝爷御赐,见此牌如朕亲临,你看清啦……还不跪下!”
张邦昌和那几名汉人,被气势所慑就要曲膝,金兀术哈哈一声笑,解了张邦昌等人尴尬局面。
“哈哈……南侠展昭,汝之大名如雷贯耳啊,百年前的豪侠,想不到却隐于皇宫大内,不知尊驾所为何来?不是只想让一位新君,给你叩首的吧?另外就算你是真的,你百余岁高龄,你还想干点什么大事儿吗?是想行刺本帅……还是想救驾护主呢?”他向完颜宗翰和完颜宗贤各使个眼色,想拿下此人再做计较。
展昭看都不看站起的二人,只是看着金兀术:“看来是你做主,那我就跟你说,我是宋臣不假,可对那对玩物丧志软弱的皇帝,没什么兴趣,但你想灭我大宋……无异于痴人说梦,靠这个伪皇帝更是空谈谋国,你如今看似小胜,可我劝你,还是趁早放人回家去吧!好啦,这些军国大事我不说了,我也不想管,我要说的只是御膳房某家从此不管了,那些不懂规矩的金兵,都是我杀的与他人无关,请你们善待我的属下们,就这些!你们俩憋半天了上来吧,拿出真本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