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醉仙楼的烧鹅,二斤魏征亲自酿的翠涛酒,这就是房玄龄表达心情愉快的方式。
当房遗爱进去的时候,翠涛酒只剩下了小半坛,烧鹅倒是还一口未动。
“吃点。”房玄龄眯着眼睛,笑呵呵对房遗爱说道。
房遗爱径直坐了下来,抓起烧鹅,风卷残云,吃的狼吞虎咽。
忙活了大半天,带的干粮都送了百姓,他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房玄龄看着房遗爱吃饭的阵势,嘴角轻轻一抽,“你这是生怕我跟你抢啊!”
“早上就喝了一碗粥,都快饿死了。”房遗爱囫囵说道。
房玄龄闻言,默默的将整只烧鹅推到了房遗爱的面前。
“忠义,派个人让醉仙楼再送两只烧鹅过来。”房玄龄喊道。
“好的,老爷。”
房遗爱拿油乎乎的手给自己这个便宜老爹斟上酒,咧嘴说道:“我还以为您老早就准备好了棍棒等着我呢!”
“你是奉旨办差,我为什么要给你准备棍棒?”房玄龄没好气的说道,“况且你办的也不差,柿子要挑软的捏,是对的。”
“徐王、吴王对田地并不是特别看重,有圣旨在前面挡着,他们不会拿你怎么样。”
“长孙无忌虽然对他那点土地看的格外的紧,但顶多也就生几天闷气,明面上不会做什么,老夫的这点面子他还是会给的。”
“可如果你把太子和魏王的地圈在了里面,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他们失地事小,丢
面子事大,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还好你没有那么糊涂。这俩人心眼都小,以后行事注意点。”
房遗爱吮了吮手上的油脂,说道:“其实他们的……才是圈的最多的。太子和魏王的私田不但面积大,还肥沃,是左近最好的。”
“你……也圈了?”房玄龄手中的酒顿时不香了。
“嗯,圈了。”房遗爱点了点头。
“混账东西,你糊涂啊你!”房玄龄痛心疾首的大吼道,“这点眼力见你都没有?”
“眼力见还是有的,但圈了他们的地,我能少干很多的活。”房遗爱说道。
“那你也要有命干吧?”房玄龄吼道,“你知道他们现在争储争的有多凶,手段有多下作?”
房遗爱点了点头,“知道。”
“知道你还……房忠义,我棍呢?”房玄龄暴怒。
“老头子,先消消气,消消气,你听我说完。”房遗爱拉扯住暴走的房玄龄,低声说道:“我还藏了个杀手锏,大概率能让圣上再为我挡一刀。”
“我有办法让粮食产量翻倍。”
“翻倍?你可别张口就来,信口胡诌。”房玄龄疑惑不定的盯着房遗爱问道。
对于这个一向有些跳脱的儿子,房玄龄很是怀疑。
房遗爱重重点头,“老头子,你就信我一回吧。多了不敢说,但两倍应该是能达到的,您想想粮食增长两倍的结果,我高低也能混个爵位吧。”
“就你这游手好闲的德性,你叫我如何信你
?你先说给我听听!”房玄龄非常的怀疑。
房遗爱只好说道:“一个最简单的比喻,为什么穷苦人家的孩子难成才,而士绅之子多成就?终其原因还是没有能力投入,投入的少了。粮食也是一样,多投入,从农具、肥力、水源、种子等各方面实现精耕细作,土地也自然会给我们更多的回报。”
“天时我们管不了,但其他的,我们都有改进的余地!”
房玄龄诧异的看着房遗爱,半信半疑。
这小兔崽子根本都没有下过地,什么时候懂的这些东西?
听起来好像还挺有道理的样子!
“你就是用这个说服的圣上?”房玄龄问道。
“怎么会呢,杀手锏肯定是要留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再说。更何况,万一我倒腾的这事成不了呢?而且,这事要有很长的时间才能见效果。若成,我房遗爱名流万世,爵位绝对稳稳当当,可若成不了,你我父子必将面对口诛笔伐!”房遗爱说道,“还有太子和魏王的无情打压!”
房玄龄的脸色瞬间黑的跟锅底似的,“混账东西!你也知道这些,你还做?”
“做什么事都是有风险的嘛,平庸的人一辈子谨小慎微,可能顺风顺水,但他也干不成事。”房遗爱嘟囔道,“平庸的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房玄龄怒瞪着房遗爱,“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没办法再说什么了,但我告诉你,凡事当三思而后行,以后出门多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