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林承倒在地上翻滚哀嚎,兴礼看着他的惨状,攥紧拳头,愤怒得呼吸急促,连额间的青筋都凸了出来。
他是宰相之孙,又是京都有名的大才子,以往谁见到他不都客客气气的?哪怕是皇族子弟,都得给他三分面子。
现在,一个低贱的败家子,竟然敢将他的脸丢在脚下踩,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要是传回京都,他兴礼连一个败家子都对付不了,反而损兵折将,那他岂不是要成为整个京都最大的笑话?!
想到这些,他怒火冲霄,杀意不断地翻腾,想要不惜一切代价,斩杀唐安于此。
他在周围,可是布置了上百刀名斧手,现在只要一声令下,蜂拥而上就能将唐安剁成肉泥。
“少爷,不可……”
然而,他刚抬起手来,受伤的李自存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轻微地摇了摇头。
“滚开,我要他死——”
兴礼看向李自存,眼珠子猩红,连声音都有些竭斯底里。
见到往日谦谦君子的少爷失去了理智,李自存低声道:“少爷,你冷静点,这是临安,不是京城,一击不中就没机会了。”
李叔目光警惕地看着
周围,低声道:“我感觉很不好,周围恐怕还有别的伏兵,现在不能再动手了,就算动手,有那女娃娃在,想要杀唐安,太难了。”
兴礼面目狰狞,咬牙切齿道:“他不死,爷爷的计划怎么办?”
李叔看了唐安一眼,叹息道:“他和霍思思的事情,终究只是道听途说,真相如何不得而知。更何况霍思思性子那么刚烈,又岂会看上一个败家子?
“此事归根结底,还是少爷你心中过不去罢了。”
心头过不去?兴礼想到唐安在霍思思船上留宿的事情,他就无限抓狂,声音低沉道:“他该死——”
“但是现在杀不了他,极有可能还会把我们搭进去,丞相说了,能不招惹唐家,就尽量别招惹,如此可见,唐家并不简单,连丞相都觉得棘手。”
李叔脸色凝重,他感觉很不舒服,像是有无数利箭盯着他一样,让他心头非常的恐惧:“先撤,杀唐安之事,再做打算,我们在临安会呆很长一段时间,有的是机会。”
兴礼听完,理智渐渐回归了,他不会武功,但现在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仿佛后背有猛兽盯着,让他脊背发凉。
最重要的是,
自始至终,唐安都太平静了。
这时,兴礼看着唐安,心头极其后悔,此次谋划,应该直接杀唐安才对……
用风晴雪演那一出戏,只是想要羞辱唐安,报霍思思被抢走的一箭之仇。
结果,弄巧成拙了。
他盯着唐安,目光凛冽如刀,杀意凛然道:“唐安,你很好,我们之间,就从这里开始了!”
唐安闻言,戏谑一笑。
他扭了扭脖子,问道:“你是认怂了吗?唱这么大一出戏,不就是想要引我出手吗?现在我出手了,你怎么能说怂就怂呢?
“来来来,把你藏在暗处的刀斧手叫出来,咱们再战三百回合。
“我给你说,小,你今天错过这个杀我的机会,以后可就没有机会杀我了,可千万别错过啊!”
刚才,春儿已经悄悄告诉唐安,周围和人群中藏着很多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