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若大的房里,竟坐了两对斗了半辈子的政敌。
左边,是昭然和四皇子粱煊。
右边,是陈籍和大皇子梁嵩。
双方坐于屋内,气氛十分凝重。
半晌,大皇子梁嵩艰难的开口了。
他也是没办法,谁让他们是先登门的呢。
“相,现在太子地位之稳固,根本无法撼动。
以梁乾的权势,真的坐上龙椅,我这个长兄必死无疑。”
这话一出口,四皇子粱煊直接就笑了。
“可不是嘛,我死不死还在二可之间,大哥你天天跟北狄人眉来眼去的,朝中何人不知?
这等叛国之罪,梁乾给你一刀可不挺正常嘛。就那小子嫉恶如仇的模样,啧啧,也不知大哥你能不能留下全尸呢。”
“混帐!老四你是不是找死!老子不成了,你小能得好?
太子在江南的政绩都快叫你祸祸没了吧。
你以为他能放过你?
我要是梁乾,上位后头一件事就拿你开刀!
谁让你小子把人家放在江南的军队,拱手送给敌人了?
我跟你说,咱哥俩也就脚前脚后,你也不用讥讽我,到时候,我死了,你小子也别想多蹦跶几天。”
四皇子粱煊大怒。
“梁嵩,你是来找茬的?门在那边,不想在这儿呆了
,就给本王滚!”
大皇子何曾受过这等挑衅,眼瞅着他捥起袖子,一脸怒气冲冲就要开干,一旁的昭然终于开了口。
“够了。二位殿下都别说了。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唐家的唐安竟在收复了半个云州后,又收复了檀,顺,蓟三州。
我们尽力遏制了。可此子竟借我之手,直接招兵五十万。
等唐安手里的兵马再练上几个月,成了正经战力后,这大康可就没咱们啥事了。”
陈籍深深叹了口:“相所言甚是,正是因为有了这个推测,在下才与大殿下亲自登门。
大人,说说吧,你有什么主意?
但凡能用上我们的,我和大皇子绝不含糊。”
昭然叹息道:“不好办。哪怕是用圣旨下令,以唐安的本事,完全可以用旁的借口把那些人留下。”
“人是铁饭是钢,咱们断了他的粮秣如何?”
大皇子梁嵩问。
“呵呵。”
昭然笑了笑。
陈籍苦笑着解释:“殿下是不是忘了,太子和唐安他们从江南得了好大一笔银钱。
而这些钱,只是江南世家的浮财。那些世家之中,最重视的,是土地。而他们手里最多的其实是粮秣。”
大皇子梁嵩霎时失声。
四皇子粱煊给了大皇
子一个嘲讽的眼神。
当谁不知道该断粮食呢,可人家手里不缺粮,你断了又有什么用?
梁嵩不甘,他嘟囔道:“那以后呢?粮食最多放三年,他三年后呢就不吃饭了?”
在场没有人理他。
三年后,那时黄花菜都凉了,还用得着他们在这里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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