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宋安安转眸看着她,逼不得已地应付,“我没有前世的记忆,但我不知道怎的竟然能说出刘珠害死我前身的事来。”
柳老夫人能看得开,“没有前世的记忆也没事,只要知道是刘珠害死你前身的,那咱们就势必要让刘珠血债血偿。”
她以前性子弱,才让别人欺负,以后她也得学会狠心一点了。
说来,若非她的性子弱,太后也不会为了保护她,向皇上帮她要一个一品诰命的身份。
在国公府,有个一品诰命傍身,前面那群人行事才会有所顾忌。
宋安安淡定地道:“报仇的事慢慢来,等我先把刘珠带去的嫁妆全部要来再说,可不能便宜了她。”
云嬷嬷送来茶水,没忍住地插嘴:“对,不能便宜了刘珠,那是小姐的嫁妆,小姐以后还要嫁人呢!”
宋安安汗了一把,“嫁不嫁人的另说,反正刘珠得把所有的嫁妆还回来。
“对了,云嬷嬷,当年的嫁妆单子有备份吗?”
云嬷嬷激动道:“有,有,老奴给收藏着了。
“实不相瞒,楚月小姐去世后不久,老奴便提醒老夫人把楚月小姐的嫁妆要回来。但老夫人太伤心了,根本就没把那些嫁妆放在心上。
“其实,老奴也不是想要那些嫁妆,就是觉得便宜了刘珠,心里不得劲。”
她向来看不惯刘珠,能从刘珠的手里把嫁妆拿回来,她比谁都高兴。
放下茶壶,她赶紧去房里把藏在箱底的嫁妆单子拿来。
那嫁妆单子放在一个小盒子里,哪怕过了十八年,也没有一点损坏,只是看着纸张比较陈旧而已。
宋安安挨着看了一遍嫁妆单子上面的物品,随即交给云嬷嬷,让云嬷嬷去找人抄一份下来。
嫁妆单子上面的东西太多,抄下来都得花半天的时间。
云嬷嬷心照不宣地道:“小姐,抄下来之后,便差人送到相府去吗?”
宋安安:“对,最好送到季相的手上,让季相交给刘珠。
“季相在朝为官,要脸面,刘珠敢不把嫁妆还回来,季相就难做了,届时朝中言官恐怕得参死他。”
柳老夫人道:“那嫁妆太多了,这么多年过去,刘珠恐怕都挥霍得差不多了吧?
“她拿不出来,岂不是要跑到国公府来要吗?”
宋安安无所谓道:“不管她咋要,只要她能要出来就行。”
忽然想到什么,她赶紧道:“对了,娘,你名下的那些财产可都是交给国公府来打理?”
柳老夫人:“这事儿得问阿云。”
显然,她不太管事。
云嬷嬷笑眯眯地道:“没有,没有全部交给国公府打理,只给了十几间铺子和庄上那几百亩地。
“老奴年轻时得太后娘娘提醒,与老夫人入了国公府之后,便学着打理铺子和管账之类。
“所以,老国公把当家权交给黄老夫人之后,老奴只把一小部分财产交了出去。”
她挺开心的,只给出了十几间铺子和庄上那几百亩地,与柳老夫人的财产相比,就如同九牛一毛似的。
但宋安安看来,十几间铺子和庄上那几百亩地都已经很多了。
柳老夫人道:“安安年轻,以后可交给安安来打理。”
云嬷嬷乐意地点头,“好,老奴听老夫人的。”